他們凌霄宗弟子的儲物袋,讓他一個煥法閣的來翻,那他們凌霄宗以后出去是不是就要對著煥法閣卑躬屈膝,喊一聲大哥了?
臨法面色未變,他沒搭理啟松的話,話鋒一轉:“如喙掌門,你怎么說?”
“這筑基丹不筑基丹的,且不說老夫這么多年也沒聽過誰家財大氣粗的隨身攜帶,這筑基一事,更是各人有各人的緣法。何況,囿湖秘境本來就是弟子們的試煉之地,是不是隨便死一個人,家中師長若是有懷疑的對象,都能不要臉的以大欺小的報仇?”
“紅口白牙,誰又知道到底是不是挾私報復?”
臨法掌門幾乎已經是直白的說了:你啟松就是挾私報復,不要臉的以大欺小。
啟松臉色一變:“你……”
如喙一把拉住啟松,示意他閉嘴。
他面色赧然,這啟松今日之事越來越出格了,這徒孫之事,啟松藏的緊,但他身為掌門怎么會一點風聲沒聽到,可是,那也不能蠢到當眾發難,人家這么多人在呢。
背地里,連家連一個元嬰修士都沒有,那丫頭總要出來歷練,殺了就是,還怕連家報復嗎?
現在可好,弄到臺面上,往后這死丫頭有個什么,是不是凌霄宗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將懷疑的目光盯到他們這兒了?
這啟松,這些年越發剛愎自負,讓他難做。
如喙轉轉眼珠,一擺手,壓住心里的不耐煩,還要對著臨法陪著笑臉:“臨法掌門,我這老師兄也是心急了,他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問問這位連小姑娘,是否見到了喬石。”
“當然,各人機緣那是各人之事,在這里老夫還要恭喜臨法掌門,弟子們都很優秀?不僅有人筑基,出來的人也是最多的……”
這話的意思就有些意猶未盡了,其他小宗小派的既不敢說話,估摸著也聽的有些云山霧繞的,可是,四大宗門的和旅淵真君這些知道內情的,大家都是人精一樣的人物。
如喙這話可是誅心了。
那什么邪魔修是凌霄宗許義先來匯報的,然后又說了囿湖秘境中可能有邪魔修以附體之法混入之事,估摸有什么大動作。
如今,出來的人,凌霄宗出來的最多。
這還有什么不明顯的。
無上真君氣的個倒仰,他是個煉器大師,一輩子就醉心于這件事。
他自詡自己一輩子都是個打鐵的,不懂這些個彎彎繞,可是這話簡直明明白白說他們凌霄宗跟邪魔修有勾結。
可是,他嘴笨,又哪里能想到什么話回他,一時之間,把自己氣的直喘氣。
行滿真君同情的看了老友一眼,煥法閣的如喙和啟法都是一個德行,嘴狠手毒心辣,仗著煥法閣是四大宗門,行事極為霸道。
在場元嬰修士面上不顯,不過也沒人動。
成玄派的旭輝掌門和清術門的紅微掌門面上不顯,不過暫時也沒什么動靜。
“哈,多謝如喙掌門關心,我們凌霄宗這些年運氣是不錯,幾次都收到了好弟子,老夫也甚為欣慰。”臨法掌門摸摸胡須,一副很滿意的樣子。
旭輝掌門眼瞼一垂,啥也看不出來,紅微掌門看向別處,眼里有那么一絲快的不易察覺的笑意。
這臨法,許多年了,還是老樣子。
如喙:“……哈哈哈,那是那是。”心里卻是哽了一口氣,不上不下的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