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法聽了如喙的話正面不改色的盤算呢,突然感覺自家師侄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讓他莫名不適。
他回瞪了連意一眼,便不搭理她了,繼續套如喙的話。
他有些不耐煩的敲敲桌面,對如喙道:“如喙,如今是你求著本座,不是本座求著你。”
“本座只能跟你說,若是此事與你煥法閣無關,本座自然可以保住你!”
如喙臉上一喜,他抬起眼,立刻賭咒發誓,自然無關,這些都是啟松的個人行為,和宗門完全無關。
“那群人,都是啟松找來的,他們可不算我們煥法閣正式弟子。”
“剛剛臨法掌門說的那兩位,一人喚羅一,一人叫灼馬,是那二十六名修士之中領頭的修士。”
“老夫也是后來知道,他們都是從那邊來的修士。”
他說的“那邊”,自然就是天塹那一邊。
臨法和連意均沒有說話的意思。
如喙也并不能從兩人的表情中看出什么端倪來。
有些話,他本想有所保留,畢竟有的話只有沒說,那才是砝碼。
可是臨法的強硬態度讓他知道,砝碼什么的,對于壓根不買賬的人來說,壓根什么都不是。
如喙一眼掃到連意身上,到了此地步,他也不是沒想過什么。
煥法閣之所以不如凌霄宗,到如今,他同為掌門卻再不能跟臨法平起平坐,哪里就是他如喙治理宗門無方了,必是沒有如同連意這樣狡詐,通透卻又資質好的弟子!
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煥法閣的弟子,一年不如一年。
尤其是和凌霄宗弟子站在一處,哪怕不愿意承認,也只能說一句,高下立現!
只可惜,一切都晚了。
連意注意到了如喙的眼神,她皺皺眉,只覺得自己特別不喜歡如喙。
那些前情舊事尚在其次,此人小心思太多,又不干脆,說點什么膩膩歪歪,總想著能換得對他最有力的條件。
這只能說他是個極看不清形勢之人。
倘若今日易地而處,她就會很干脆,躺平了來,左右也反抗不了。
唔,也不是,若她是掌門,雖不能做到臨法掌門那地步,但絕不會容許自己治下的宗門像煥法閣那樣。
她自然是不知道如喙想什么,便是知道只會更加確認自己目光的精準,如喙當真是一個沒有遠見,看不清情勢之人。
這弟子雖然有資質的好壞,可是品性很重要。
凌霄宗的高層之中,資質普通的也不少,金丹元嬰修士之中,那種少時便有天才之名的實則并沒有幾個,大多能走到最后的是心性堅韌,品性通透的人。
而品性這些東西,可不就是環境賦予的么?
凌霄宗、連家的環境都不錯,所以她連意自認品性還不錯,不僅是她,凌霄宗品性純良者眾!
那為啥煥法閣的弟子就不好了,就是煥法閣不好唄。
無非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罷了。
如喙咬牙,繼續道:“那群人只聽啟松的,并不歸我管,日常他們雖然穿著煥法閣的法衣,卻是獨來獨往。”
“甚至他們功法迥異,還會隱身術!”
臨法眉一跳,隱身術?!難怪這些人在密閣眼皮子底下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