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翻涌的波濤會不會與此事有關。
卻不想,她在這煩憂,那在自己屋中的陳午也在發愁。
和連意一樣,他也收到了許義的密信,讓他保護連意?!
陳午簡直哭笑不得,他保護連意,他有什么資格保護連意呢?
沒錯,陳午是密閣之人,除了許義,密閣弟子皆隱于暗處,沒人知道他們身份如何。
他們可以是凌霄宗的弟子,亦可以是雄霸一方的梟雄,甚至是那前一日還在家和妻子吵架今日尋思著怎么重修舊好的俗世之人。
王侯將相,販夫走卒,皆有可能。
于他們而言,這只是他們另一重身份,平日他們還是過自己的日子。
只有一條,閣主之令,必須服從。
密閣原本就有,原本只限于宗里弟子,但是到了臨法手上,才變得如此的……廣泛。
陳午真的快愁死了。
他真的是來找鮫紗的,也不知為何,就和連意碰上了,然后許閣主就查了一下,連意周圍有哪些密閣成員,然后他就被抓壯丁了?
用的還是他的鋪子查的消息?
他原來真的不負責保護人這塊,他最怕束縛和麻煩了。
他就是鋪子開的大了些,然后被密閣收為了消息網的一部分。
他陳午雖然不才,為宗門付出的大義還是有的,畢竟他家老頭陳泊舟對于宗門的愛護之情他陳午自小也是耳濡目染。
怎么這會兒,許義還抓了他當壯丁?
許是這破地方實在太偏了,連個像樣的、修為高的密閣之人都沒有,可不就只有他么?
得天獨厚,和連意還在一條船上。
陳午站起聲,瞥了眼桌上的酒壺,猛的拿起來將那壺里酒都倒進嘴里喝了。
他得想想,怎么不著痕跡的接近連意,怎么解釋,前幾日他對連意還避之唯恐不及,如今偏要往她身邊湊。
他是知道連意這幾日便要離船,看在同門的份上,她還和他說了一聲呢。
他當時怎么說來著?掩不住臉上的喜色,幾乎是歡天喜地的送連意走。
這會子,他要保護她,那就得跟她一起走啊。
且不說連意此行甚密,易容而行,對于去哪里她也沒有多說,明顯有事。
他怎么才能說服連意相信他,還帶著他?
還不能暴露他密閣之人的身份?
閣主這不是給他找事么?
陳午還在發愁。
卻是連意,越發覺得那海浪不對勁兒。
只看見,那海浪一層疊著一層,一層推著一層,下面的浪不再消弭在海中,疊上的浪也越來越高。
沒一會兒,那海浪已經鋪天蓋地的奔涌過來,像是要把商船給吞噬。
連意眉頭緊蹙,已然是全身戒備。
這是海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