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抓耳撓腮,把一頭烏發撓的跟被雷劈過一般,時間更是已經過去了三四個時辰。
連意還是毫無所獲,且也沒敢輕舉妄動。
她雖然不排斥冒險,但那也是權衡之后,有些許的把握,她才敢的。
這種邪崇,她一點都不了解,面前的每一步都是黑的,她怎么下的去腳?
一來保證不了自己會遭遇什么。
二來,破陣之后,這周圍可全是人家,會不會殃及無辜?
三來,還有那些常年被魔火炙烤的鬼女王的魂魄,還有沒有辦法救?有什么辦法能幫幫她們?
連意猶不死心,她站起身,輕緩的飄著,小心的挪到那陣法之外,七角邪陣的上空。
仔細觀察這七角邪陣。
這東西在這最中心的位置,按照陣法的通用排布規律,復雜而古老的陣法都有陣心或者陣眼。
吉晶島便是七島相連最重要的天樞位置,如今這個七角邪陣更是陣眼的陣心所在。
這個位置既然這么重要,必有端倪。
那七個角,黑黢黢的,也不知道是用什么畫的,其上有非常濃郁的血煞之氣和陰氣。
連意也不知曉這陰氣和血煞之氣是那藤纏樹沾染上去的,還是本就有。
藤纏樹是圍成一圈的,但樹和樹之間的距離并不相同。
連意用步子隔空丈量過,那距離的長短是暗合北斗七星的七星排布的。
到了這七角邪陣更明顯,錯落有致,暗合七星排布規則,且和藤纏樹有著絲絲縷縷的聯系。
這些部分是和陣法相關的部分,雖然此陣她從未涉獵過,但陣法千變萬化,自有規則,連意還是能憑著這一點,得到點線索的。
連意目光又逡到那些藤纏樹上,那木心處的血紅魂珠,那樹根部似乎摻雜了血肉的血水,這樣用替身的方法,連意不覺得屬于陣法之用。
便是魔修,她也從未聽過。
魘咒本來就是一種巫術,而且是一種古老、冷門又罕見的巫術。
術業有專攻,前世今生,連意對這玩意兒都不了解,一竅不通。
連意長長嘆了口氣,這事棘手、非常棘手。
這時候,如果她還在眉昆界,那說不定還能請宗門幫忙。
讓許義師兄查一查宗門密檔,沒準還能找到個把會巫術的家族之類的,她也好去拜訪拜訪。
再不濟,去問老祖宗、窺天、灝恒,他們活的時間久,沒準也能對她有所助益。
尤其是灝恒,他可是會傀儡術的,連意身邊還有他送的幾個傀儡,說是只要她一縷神魂,就能夠多一個戰斗幫手,宛若分身。
可是,當時,連意嫌棄的很,灝恒估計心中仍然嫉妒著在藍皮心中,她連意才是第一位的,送她傀儡也送的不甘不愿。
不是彪形大漢,就是耄耋老者,而且……全是男人!
這混賬,她怎么可能把自己的神魂放在這樣丑的傀儡之中。
他自己倒是好,身邊用的侍女,全都是千嬌百媚的。
簡直幼稚的令人發指!
若不是當時藍皮也在場,她定時要把那些丑東西都扔到他的臉上去的。
可是,藍皮一心希望他們好,她也不好當面給灝恒難看,否則那廝必然又要去找藍皮哭訴,說她心狠手辣。
不過,那些丑東西收下是收下了,但是也不知道被她塞到哪里去了。
如今倒是有些后悔。
這傀儡之術,尤其是灝恒會的這一種,貌似還是比較特立獨行的。
用了分魂的傀儡,便是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