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凡是個化神中后期修士,但畢竟只有一人。
人家也說了住在島的東南邊。
看來就是任遙飛幾人幾人進城那一天,那一東南一西北兩道強大氣息了。
這事,連外找柳無言打聽過。
柳無言只道,西北邊那位是陰癸門的長老,如今已經化神了,便不再問宗門之事,在此隱居。
這也尋常,魔修比之道修,更不羈一些,也更自私一些。
宗門什么的,比起道修的歸屬感,許多魔修只是覺得,宗門中有更加好的功法可以給他們修煉,幫他們能夠更好的得道飛升。
要么就是特別愛權勢之人,才會修為極高后把著宗門內的權位,許多到了元嬰后期,乃至化神的,宗門也無甚可教,他們就會離開宗門,隱世不出,或在外享樂。
宗門內有啥事,生死存亡的,他們也不會管。
道修可不會如此灑脫,不提原本就是宗門的世家子,好比連意、任遙飛這種,家族和宗門緊緊捆綁。
他們的榮辱其實早就和宗門撕扯不開了。
便不是世家子,那也是從小就進了宗門。
幾百年上千年待下來,受宗門教導和庇佑,等于一輩子都在宗門之中,感情上也無法割舍。
便是如亦可劍君和東來星君這般老牌的化神修士,其實早就隱世了,壓根不管宗門事務。
便是任遙飛,除了陣法上的事或者事關連意和芙菲,她多關注一二,平日等閑不出宗門,何嘗不是在慢慢的往下退。
不過是遇上這樣關系到宗門,界域的大事,他們才不得不露面,不得不出山鎮著。
宗門并不會脅迫這些大佬,不過大佬們都是遵從本心罷了。
魔修和道修的這兩種做派,都無可指摘,自是從小生存的環境不同所造成的。
據柳無言說,他們那位長老原本就生性冷漠,且不與人多交流,只要不和他相關之事,他從不多管閑事。
和揚魔宗就更沒有牽扯了。
有柳無言這話,眾人對這位心里也有了底,只要自己等人不去招惹那位,想必便是他們把閭環島折騰沉了,那位大佬估計都不愿意多看他們一眼。
只不過,除了西北邊住著的這位柳無言熟悉,東南邊這位,柳無言可就不熟悉了。
他一直知道閭環島東南邊住著一位修士,不過那位修士一直住在那兒,比他在閭環島當總管事的時間都久。
他來當總管事時,倒是去拜過碼頭,不過人家也不知道是不愿意見還是確實不在,反正他沒去成。
柳無言性子粗放也自有自己的驕傲。
這人不肯見他,他去了三次都沒見著人,索性也明白過來,自也不會再去自找沒趣。
兩人在這閭環島上倒是相安無事很多年。
當時從柳無言他們那兒打聽到這個消息,幾人都沒當回事。
他們是來辦事的,又不是來惹事的,端看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化神修士是如此性子,也不會和揚魔宗有糾葛。
既然如此,那對他們來說,也就是個陌生人,就隨他去吧。
卻沒想到,就是這么一個,連柳無言都說不出長什么樣子的人,突然就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這事,有點意思。
連意此時忌憚之心倒是壓下去了些。
只是把事情前后串聯起來一想,又看到這位化神修士以這種方式站在他們面前,頗覺得有些玩味。
也猜不透他來此的目的。
不過,連意倒是察覺到,他周身未有一絲魔氣泄露。
總覺得無論從內到外,此人不像魔修。
但也不排除此人做了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