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似乎沉淀了很多她不知道的東西。
只是,玩笑歸玩笑,蛋蛋不說,連意相信它自有不說的道理。
她又想起了之前一閃而過的疑問,卻是默了默,選擇咽下了。
她和蛋蛋之間,早不是它藏了幾個秘密不被她知道,她就會生氣、不滿的。
長年累月的信任,早就超越了這些。
連意覺得,她只要心里知道,蛋蛋是可以信任,且不會害她的就行了。
這么想著,她當做沒看見蛋蛋一閃而逝的深沉,直接催促:“快點兒,忙著呢,別耽誤我事兒。”
說完抱怨的話直接道:“我該怎么走,送你到哪兒?”
蛋蛋一噎,憋屈的回答完連意的問題。
然后誠懇的建議一句:“小意,大家都是幾百歲的人了,你下次再這么說話,會沒朋友的。”
連意“哼”了一聲,利索的從地上爬起來,都不稀得搭理蛋蛋。
沒朋友?她不覺得。
她覺得她朋友挺多的,還都是過命的那種交情。
樸豐星君和青陽星君原本一臉的肅穆和擔憂,不知此劫連意能不能撐過去。
卻沒料到,原本在地上不顧一切的打滾流汗的人突然就從地上彈起來了!
樸豐和青陽:“……”被唬的說不出話來。
想到之前連意的反應。
這……這是被奪舍了啊?!
樸豐手一揚,白色拂塵如電,就捆住了連意,他厲聲大呵:“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此時青陽也不攔著樸豐了,他一臉的冷然,還一掌蓋在連意的天靈蓋上,冷冷道:“快說,否則別怪本座不客氣,將你的魂魄揪出來搜。”
身后那一眾人,包括成可和四林思箬,也大駭不止,怎么一個接著一個的變數,今日,當真是天要亡他們了?
連意怎么被奪舍了,什么時候?
連意:“……”
她也嚇了一跳,被兩位化神修士如此對待,任何人都做不到淡定自若好么?
她毫不懷疑,她只要遲疑一下,她馬上就得身首異處,被兩位化神星君給了結了。
“是我啊,樸豐前輩,青陽前輩,我真是連意啊。”
連意不敢怠慢,趕緊跟連珠炮似的解釋,就怕說慢了一瞬,自己就小命休矣。
“我之前是因為體內有一株異寶珊瑚王不知為何暴動不止,沖擊我的丹田,我剛剛與魔哧相爭,又被抽釜陣爆沖擊,以至于有些走火入魔了。”
“這會子,我已經暫時壓下這些了,想著事不宜遲,趕緊破陣才好。”
言下之意,她就是著急,實則傷勢還是很重,暫且壓下罷了,并不是如幾位前輩看到的如此“生龍活虎”。
連意當然不敢說真話,也不能全假,這樣半真半假才能取信于人。
她說的話都是真的,只是隱瞞了蛋蛋的存在罷了。
見兩人依然沒有放開她的意思,青陽蓋在她天靈蓋上的手掌似乎還緊了緊。
連意只能繼續道:“樸豐前輩,我與你那后輩碟兒是好友,與你家小鳳更是前世今生的伙伴啊。”
“哦,還有,當年在衢沿洲,我曾經陪連外去參加過丹道大賽的,還有還有,你那徒兒馨蕊想收我做徒弟,想從我伯祖手上搶了我去,她那道侶百漠真君還傳了我拍山掌,是我連家用長生果換的吖……”
連意簡直是絞盡腦汁兒將她這輩子和樸豐的交集都扒出來說了,也不管樸豐臉色越來越黑。
她也沒法子,若是奪舍,那奪舍之人當不會知道這些的,尤其這么細節的東西。
她一眼瞄到后面有的魔修驚愕之余,一副聽好戲的嘴臉。
成可和四林思箬有點良心,臉色扭曲的很古怪。
這些瑣事確實聽起來很違和,但連意不得不說啊。
樸豐簡直一口老血要噴出來,他一生端方持重,最是嚴肅,雖說心中慣著孩子,但那也是心里,面上他還是古板的老頭兒。
他也是今天才知道,他那首徒以前干過這些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