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分明暗含著一泰山壓頂陣。
而這個陣中,充斥的水不是別的,而是弱水!
弱水已經有天下第一重水之稱!
傳說除了幽冥界忘川上那些特質的水上船只,弱水中連根鴻毛都浮不起來。
任你風吹雨打,想把它弄走,別說連意一人,把這眉昆界的化神都集齊了,集體朝它吹風,它都能巋然不動。
水面入鏡般光滑,連道波紋都不起。
這弱水已經夠重了,居然還加持了泰山壓頂陣?
那就是重上加重。
簡直把這朱雀之位壓制的死死的。
連意突然覺得,她在這兒費心巴力,差點死去活來的,受那么多罪也不虧。
畢竟布陣之人也肯下血本。
而且,據傳說,這里可是弄死過化神修士,還不止一個。
這卻是無能為力了。
她在冥界渡那個弱水河,她都小心翼翼的,都說沾染上那玩意兒,冰冷刺骨的,絕對有罪可受。
總不能為這弱水,再去趟冥界把轉輪王找過來幫她的忙吧?
她可還記得,除了轉輪王,她冥界還有仇人,秦廣王可是死死的盯著呢。
說不定日日守著那鬼門關,就等著她自投羅網呢。
且不說這些個恩怨情仇,冥界她又不是沒去過。
弱水就在忘川里靜靜的淌著。
她也沒見有哪一任閻王能把它利用起來的。
便是轉輪王,除了走他閻王的專用通道,等閑情況,不著急的話,人家還不是老老實實的坐小船,渡忘川。
可見,這水邪性的很,便是十殿閻羅估計也沒什么法子。
她權衡一二,對這弱水也實在沒有辦法,也不知道古韻是什么本事,怎么能把忘川中的弱水弄到這兒來的。
她只能道:“還是算了吧,反正陣破的差不多了,這水暫時也沒辦法,若不然我們先出去,等到我師父和師祖回來再做打算。”
與其在這干耗著,不如找到早點回去的法子,連外有魂燈留在宗門,只要回到眉昆界,她就能知道連外是否活著。
她覺得這么干,還能快點。
成可也沉默半晌,皺著眉在那兒研究了半天,聽連意這么說,深以為然。
那水他只是靠近,就有種骨子里透出來的陰寒之感。
他好歹是個金丹修士,居然深深打了個寒顫。
見連意果斷放棄,便知道此處估計是無法可想了。
打定了主意,連意倒也不糾結了,她手一揚。
兩點綠光飛出,是兩道傳信符,和其他兩隊說明了情況,就準備帶著成可返回了。
趁著這會兒,她準備再去其他幾位不在宗門的長老和揚魔宗宗主的洞府走一遭,看看會不會有其他發現。
另一個副宗主已經被樸豐星君解決了,以樸豐前輩的謹慎若不是把元嬰直接抓了,就是搜過魂了。
至于其他那幾個,人不在宗里,本著謹慎的心理,連意也是怕錯漏了什么線索。
畢竟揚魔宗也算的上等級嚴明,這些高層魔修各自都有自己分管的宗務。
自家師父和師祖是去伏擊這幾人了。
但凡事無絕對,萬一有漏網之魚,自己這邊權當兜底了。
卻是在轉過身的一剎那,眼角余光恰似閃過一道淺淺的銀光。
連意眉目一凝,神識探過。
卻是一驚,她連忙轉過頭去上前幾步,一道靈光閃過,將那一處的泥土扒拉個干凈,露出里面的東西來。
只見周圍的泥土之中,半掩著的分明是魚的骸骨。
這魚她認識!
她們宗里多的是,她還吃過很多這種小魚做的小魚醬。
這分明是銀線魚啊,應該是只長在凌霄宗虹河之中的銀線魚啊!
怎么會出現在這兒?!
連意取出一塊手帕,將那魚的骸骨收在帕子中,看樣子,已經死去很久了,一點靈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