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閆枉來自蒼淼界又如何?
在連意看來,閆枉的一切都還成謎。
除了知道他可能和灝恒同出一源,他是如何來眉昆界的,如何和邪魔勾搭在一處的,都未可知。
萬一這輩子他一心向著邪魔,一個化神修士的破壞能力絕對不是成可一個金丹修士可以比擬的。
只是這么一來,局面倒是有些僵持了。
閆枉如今拒不配合,也是挺讓他們頭疼的。
放了肯定是不行。
帶去眉昆界,走那個通道?
自己走尚且困難,還要帶著一個化神修士,興許這個化神修士還極度不配合,那簡直是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連意想想就腦殼疼。
“哼,那簡直是個榆木疙瘩,要我說,就把他關在這個院子里自生自滅就是了,化神修士,還怕他死了不成?”
任遙飛極難得的又很不淑女的翻了個朝天的大白眼。
如今閆枉這身份,想要在廣眉半界得到自由那是沒可能。
以她來看,閆枉這種不識相的,就要布個困陣把他關在里面三五百年的,憋也憋瘋他。
這當然是氣話了。
自那次閆枉提前發現宗門有異,并且非常聰明的預測到可能會有人暗殺于他。
而他立刻果斷摒棄了他正常會走的那條必經之路,選擇繞了一大圈提前回宗害任遙飛空等了很久后。
這梁子就結下了。
任遙飛覺得自己像是被他當傻子耍了,啥事沒干成,還成了最后一個回來的。
可憐她傻不愣登的,等到大家都回來了,連意回來發現師父還沒回來,特意發了傳信符給她才發現自己成了個笑話!
對于驕傲的凌霄宗前任掌門首徒,一涯之主,任家實質的掌權人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連意:“……”
這事就怎么說呢,化神修士之間的梁子什么的,她想她還是不要插手了。
所以,連意望望院子上空的一方碧澄的天空,沒敢接話。
這邊是師父,那邊那個,只要他還沒有中太多邪魔的毒,她就不打算放棄他,說不準也會變成自己人呢。
而且那位畢竟也是化神修士,他們在這說什么,他可是聽得見的。
再說,說起來,師父心里過意不去的是她的面子,其實總不能你在那兒守株待兔,人家就非要蠢到當那只撞樹的兔子?
可是身為徒弟,這話她能說么?怕是要被逐出師門了。
就很難抉擇,干脆當沒聽見。
還好,白凡一揮手,順利給她解了圍,道:“這些你不用操心了,我去跟他聊聊看,我跟他說得上經歷有些相似,沒準我能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他溫溫一笑,卻說著殘忍的話:“實在不行,這廝還是這幅不死不活的德性,那就給他打昏了帶走,真遇到危險丟了就是。”
連意:“……”
化神修士的果決和他們的修為果然一樣的優秀。
只是,連意心里還是覺得有些不落忍。
這要是換成其他什么人,便是那無挾吧,連意也不會有這么多耐心的。
她好話說盡了,他要是實在想死,就讓他自生自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