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意不吭聲,不過看她那張臉,灝恒厭惡的在魂珠里閉上了眼。
她那死樣子,他真是看夠了。
他自覺一點趣味都沒有,嘖嘖兩聲:“無趣,你這人活十萬年都無趣。”
那魂珠終于再次服帖的貼在連意的脖子上,里面傳來灝恒有些不甘心又懶洋洋的聲音:
“那叫什么閻羅王的,是死是活不關我事,還有,記得你欠我一次。”
后輩什么的,說起來,他都不記得自己的肉身死了多少年了?
若不是連意提起,他差點都忘了自己原來還有過宗門了。
那嫡系后輩?一脈相承這些?他會需要?
那啟疊界全都是他的徒子徒孫,尊他為神,他還不是說拋就拋了。
不過是知道,連意這混蛋只要打定主意,斷然不會放他安生。
還有個偏心偏到咯吱窩里的藍皮,他是真招架不住。
為了以后的安寧,權衡再三,他在凌霄宗也很無聊,就當出來玩玩了。
灝恒也不再搭理連意,他跟她話不投機半句多,相看兩相厭,聽說還要過通道,估摸著還得跟連意捆綁一段日子,他不如睡覺了。
連意得了灝恒陰陽怪氣的保證,知道這事算是妥了。
自然也不想跟灝恒多話。
見魂珠沒反應了,她不要太開心。
若不是指望他辦點事,她早就讓他閉嘴了。
灝恒心里想的那些,連意跟他想的相差無幾。
如今能不說話,心平氣和的,已經是兩人求之不得的,極為難得的狀態了。
兩人都自覺為了這事,因為一些不得不為之的理由,態度已經足夠卑微了。
這會子,再不準備給對方半句話和半分好臉色。
于是,兩人開啟了心照不宣的各過各的模式。
有了第一次過通道的經驗,第二次,連意可沒那么傻了。
看到那湖,連意就拿出一件多年不穿的舊的防護法衣罩在外面,用完了,她就扔了它。
她里面先穿上碩鼠皮囊制的那件大氂,上回用過一次,果真這皮囊上的魔氣就少了近一半。
連意發現,在那通道中,魔氣損耗極多極快。
不在那通道之中,這皮囊上的魔氣雖然也在消耗,但和在通道之中比起來,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連意懶得想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無非就是地心魔或者古韻控制人的手段罷了。
只要她這次能順利回去,那基本說明,他們仿制的大氂可用。
回去出奇的順利,等連意從通道出來,果真大氂之上的魔氣已經沒剩下多少了。
整件大氂原本油光水滑的,這會子光澤盡失,變得斑駁破舊。
連意隨手塞進儲物手鐲,就去了約定的島。
之前說好,若是她回來的早,先去那邊等著的。
等了幾日,見人還沒到,連意覺得有些不對,不過又覺得許是自己來太早了。
一直等到之前約定的期滿,還是沒人,連意心知,這怕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