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料,她沒有等到連外不干事了,她等到蛋蛋醒了。
蛋蛋估計自己也很懵。
醒來以后,它覺得渾身舒爽。
吃了仙人碎后,它距離完全恢復又邁進了一大步。
原本想著,這一次睡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也有好些年,自然要和連意嘮嗑嘮嗑培養一下感情。
豈料,它剛準備喊連意,就發現不對勁了。
就在它的身側,它就感覺到了一股不是自己的氣息。
察覺的那一刻,它頓時毛骨悚然……
它睡覺的時候,身邊什么時候多了個人一起?
它可沒有需要陪睡的癖好啊。
待它再定睛一看,更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因為此人不是別人,是連意。
難怪它熟睡之時沒有任何感覺,因為這氣息太熟悉了,它哪會有防備之心。
直覺告訴蛋蛋,連意這是出事了。
試問,從蛋蛋認識連意開始,連意哪里表現的如此的頹然過,這已經不像連意了。
若不是蛋蛋能肯定,這必是連意的神魂,它都覺得連意被什么東西奪了舍。
便是那時候,她在臨魔城慷慨赴死之時,都是熱烈又充滿勃勃生機的。
從未見過她這么死氣沉沉。
瞧她元嬰之上那三片嫩葉,從有這嫩葉開始,甭管它是趴著還是立著,都是雄赳赳氣昂昂的。
何曾如這會兒般,宛若失了水分,生機被抽離了。
不停的在消耗自己,什么時候,消耗盡了,也就消耗盡了。
料到這一點,蛋蛋想都沒想,幾乎就跳起來了。
開玩笑,連意不能死了,她死了,它還玩什么?!
它沖過去,對著連意的元嬰先是一陣搖晃,只恨不能把龜縮在其中的連意神魂給搖出來。
這怎么可以?發生了什么事兒不成?
蛋蛋不知,就聽見外面連外絮絮叨叨個不停,耐著性子聽完,蛋蛋倒是和連意有類似的想法,只恨自己不方便出去把連外罵一頓。
一堆廢話,全都是在追憶往昔,就是沒聽出來連意出了什么事。
在連外那兒找不到線索,對連意,它也毫無辦法。
它對著連意的元嬰吵她鬧她,她也沒有反應。
還不如連外絮絮叨叨的說話,連意那龜縮在元嬰心口處的神魂還能翻個身。
痛定思痛,蛋蛋不得不承認,對于此時的連意,連外那種法子還能有點用。
雖然依然困惑連意為何如此,但蛋蛋也知道,當前是要把連意叫醒。
只要叫醒,有什么難事再一起解決就是。
于是,它雖然心中不爽,但也只能學著連外的法子,絮絮叨叨的對著連意的元嬰說話。
這對蛋蛋不是難事,它原本就喜歡說話,聒噪到連意時時刻刻都要把它關小黑屋的地步。
它說話歸說話,也不影響它做旁的事。
它發現連意身上那戾氣重的不行,于是就幫她把戾氣倒騰倒騰,穩定穩定,免得影響到經脈和丹田。
它見連意似乎還躺在虹河水道之中,恰好這虹河水對它的作用也大了去了。
于是就和連意年幼修為尚弱之時一般,它自己修煉的時候,本能的過渡和提純那些靈氣幫她滋養經脈和丹田。
這倒是帶給了連意極大的好處,于是在這三十年期間,連意光躺著啥也沒干,修為就無限趨近于元嬰后期了。
若說為何還沒有突破,大約就是她的神魂不歸位,心境不夠圓滿,達不到。
而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一點沒影響蛋蛋和連意說話。
開玩笑,它做這些事也不用嘴,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它自覺自己比連外厲害多了,連外資歷貧乏,能說的東西太有限了。
只能把那些老掉牙的事情循環往復的說。
蛋蛋自己都聽到要炸了,甚至在考慮,趁著連意睡覺,偷摸出去把連外毒啞而不被連意發現的可能性有多大。
它就不一樣了,它閱歷豐富到自己都吃驚的地步。
它可以跟連意講他們一起經歷的往事。
往事講完了還可以講廣眉星域的事。
甚至可以講古修時期的事。
沒什么它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