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廣眉星域飛升的修士,有的可能被策反了,有的可能被迫害而不得不隱藏起來。
或許就是仙界其他四大星域的陰謀,將廣眉星域直接抹去呢?
越想越深,也就越想越怕,越想越沮喪。
以至于,這幾日,整個凌霄宗都處在一個低迷的氣氛之中。
其他人可以低迷,臨法卻不能。
想到自己如此悲催,臨法其實恨不能為自己掬一把同情淚。
他容易嗎?為了凌霄宗,他這輩子真是犧牲的太多了。
聽聞此言之時,連意其實經過這一次心境的修補,已經淡定如常了。
她仔細想過了,原因在于她的急躁,并不在于其他人身上。
事實上,這事換到誰頭上不是個驚天霹靂啊,總要給大家反應的時間啊。
不過,聽說同門能夠這么快接受現實,意外之余還是長長舒了一口氣,不由自主的高興。
廣眉星域從來也不是靠一人十人百人就能撐起來的,越多的人認識到仙界的險惡用心,才能為他們這邊增加勝算。
有了這個好消息,連意的冰塊臉果真有消融的跡象。
她感激的看了臨法師叔一眼,她知宗門內的大家能這么快接受這事,掌門師叔功不可沒。
臨法見連意是個明白人,心里也覺得舒坦。
他接著道:“等會兒,你先帶著他們下虹河試試,回頭去議道峰,你不是說要去蒼淼界,這事我還要與你商量一二。”
連意滿口答應下來。
臨法一拂袖,看到連萬山,便笑道:“老人家,既然他們在這兒忙,左右無事,聞說你那兒有好酒,老夫就饞這一口,能否去你那兒討一杯水酒。”
連萬山瞇瞇眼,爽朗的很:“那有什么問題?咱們走吧。”
于是,兩人就這么結伴走了。
這邊,連意只隨意瞥了一眼,就不管了。
兩個都是老狐貍,話術那都是一套一套的,她有甚可擔心的。
沒準她就是站在他們面前旁聽,都聽不明白。
丟開這事,連意頭一扭,陰惻惻的叫了聲:“連外!”
連外渾身毫毛聳立,雙腿并攏站直:“有!”
連意點點那些用一臉好奇、崇拜或者瞻仰的眼光看她的弟子們,卻說著令眾人大跌眼鏡的話:
“有事弟弟服其勞,今兒大家伙兒就交給你吧。”
又沒骨頭般往虹河邊的樹上一倚,無視許義了然的嘲笑,裝模作樣的扶著額頭:“哎呦,我怎么頭昏呢?定是在虹河泡的時間太久了,你們快去吧,我就在這兒看著你們就好了。”
連外差點沒被連意矯揉造作的模樣惡心吐了,可是他不敢。
連意自小打人就可疼了。
他可不想都幾百歲了,還在這么多人面前被親姐暴打。
他不要面子啊!
心中腹誹,面上一點都不敢表露,還微微哈著腰:“那是那是。”
惹得許義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慢慢的,竟然還帶上了那么一絲同情之色。
他可算看明白連外在連家的地位了。
連外忙著招呼眾弟子,具體如何,他確實心知肚明,連意之前把她進入虹河的全過程事無巨細的跟他都說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