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預料之中,那虛空通道形同虛設,因為乙火界單方面關閉另一邊的出入口的原因,導致雙巳界這邊的出入口早就廢棄。
所以,自然無人看守。
不過,為了謹慎起見,連意還是在那兒設了障眼陣法。
他們一致決定,在這兒等到幾人匯合后,再一起去桑城。
正好出來就看到一酒廬,連意瞧著看起來還挺干凈,關鍵居然賣的都是靈酒,便起了買點酒嘗嘗的興致。
左右無事,幾人便坐下了。
好巧不巧,正好聽見幾人正在談論白家的事。
白凡連眸光都未閃一下,不過連意知道,他必是在聽。
她默默的咽下正在嚼的花生米,默默的端起酒,豎起耳朵,仔細聽。
那幾個書生顯然不是一家,但明顯是一起結伴去桑城趕考的。
聽那白衣書生說起白家之事,旁邊米色衣衫的書生似乎有些來頭,他睞了白衣書生一眼,特別不屑:
“你這消息未免得到的太遲了。白家豈止這次沒人出現在動員大會?而是三年又三年,至少上百年沒出現過了!”
這動員大會是空桑國的傳統。
每三年一次的考進士的前一年,為了表現王朝對大家考試的重視和鼓勵,都會有一個動員大會。
每次參加的主要人員便是王朝的朝廷大員。
作為雙巳界獨一無二的白家,自有了這個動員大會,白家人就從未缺席過。
可是,令人覺得奇怪的是,似乎白家人很久都未出現了。
“怎么會?!”白衣書生很是驚訝。
米色衣衫書生聲音更壓低了一些:“我家遠方族叔不是在朝廷當官嘛,聽我那族叔家的兄長說了,白家和上頭鬧掰啦。”
“什么?!此話當真?!”
不僅白色衣書生,其他幾位都圍了過來。
那米色衣衫的書生似乎很享受眾星捧月的感覺,語氣里不無嘚瑟:
“豈會有假,我家叔父何許人也,你們不是都清楚嗎?”
“白家不敬王族,有謀反之意,早在兩百年前就被王族鎮壓了。”
“別看白家還在,都是空殼而已,白家家主白瑕,老祖白凡,以及白家所有長老,都下了大獄,廢了經脈了。”
其他幾人一臉驚駭,白衣書生似有不忍之色:
“為何要廢除白家眾人經脈?如此磋磨還不如一死!”
米色衣衫的書生冷笑著,語氣中似有警告之意:“孟兄弟,同情亂臣賊子,你可是嫌命太長了?”
“看在咱們一路結伴隨性的份上,為兄提醒你一句,這話今兒在這兒說過了也就罷了,咱們兄弟幾個就當沒聽見。”
“你若是再說,到時候就別怪兄弟我了,咱們道不同,不相為謀,就此別過便是。”
其他人先是愣了一下,均表示贊同。
他們不過是小小的趕考書生,無權無勢,平日里聽些新鮮事還行,但可不能將自己折進去。
有那心思深遠一些的,更是心里想著,能把白家這樣的龐然大物折進去,該是怎樣的狂風暴雨。
他們這些人可真是咸吃蘿卜淡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