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意也找不到!
他手下的魔兵校尉在他有所防備的情況下,被一網打盡,連帶著所有的籌碼全都被救走!
而且,最令人難以置信的是,明明他知道尹春那兒的兩個白家修士十有八九還在城中,可是他找不到。
明明他知道其他魔兵校尉手中的人質被救,以他們的身體狀態,也跑不遠。
可是,就是找不到。
仿佛憑空消失了一樣。
藤仙連意,肯定是藤仙連意做的。
只有藤仙連意才能行蹤如此詭秘。
才是……他們魔最大的克星。
他坐在自己的書房中,面前攤開的書冊上鬼知道寫了什么。
他只覺得有生以來,第一次撞上這么硬的墻。
撞得他頭破血流,疼到已經起了悔意。
他到底為何要招惹這樣的人。
他不想的。
卻陡然想到那一日,杜嗇說的“未必”的意思。
縱使看起來他已經準備充分,但他別說反攻了,連全身而退都未必能做到。
想必,就像他清楚連意一般,連意也知道他這個魔兵將軍的存在了。
杜恒心一緊,他到底該怎么辦?
而恰好除了上一回杜嗇回來過一次,已經很久沒回來了。
若是家主知道他手下的魔兵校尉盡數折去,他也沒好果子吃。
他實在沒勇氣接受杜嗇對他的懲罰。
正想著這一茬,外面一股喧鬧聲隱約從院墻后傳來。
杜恒煩躁的皺起了眉。
一個彈指,小院中的防護陣法啟動,將那些聲音徹底隔絕在了外面。
只是聲音隔絕了,心卻沒法平靜。
對,就是那個小兒,杜惟光那個廢物居然生養出了一個資質這么好的兒子。
看杜嗇的高興,這以后如何,還真不一定呢。
沒準窮盡一生,他變成了一個替杜惟光的兒子看守家財的管家,生生活成了笑話。
以前沒有這小子的時候,他或許還在想,他是杜家杜嗇之下第一人,以后杜家的掌權人應該是他,也只能是他。
如今一切都變了。
杜恒牙關緊咬,眼中迸發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狠意:他從未見過家主杜嗇露出過那樣的表情。
那種憐愛的,后繼有人的,滿面紅光的表情。
呵呵。
杜嗇到底還是個人,他可以對旁人,對自己生的資質差的“廢物”無情,卻獨獨抵擋不了既是自己的血脈之親,又資質好的后代。
何況,他如今出了這么大的紕漏,杜恒不得不懷疑,是不是杜嗇已經提前給他那小孫子鋪路了,才讓他和可怕的藤仙連意對上!
……
杜家有人喜有人憂的時候,連意已經風風火火的回了桑城。
此時的她已經站在了餮客居的門外。
三層高樓的酒樓,光是從外面看就無比氣派。
明明不是個熱鬧的臨街鋪子,而是在深深的巷子里,偏偏這酒樓門庭若市。
光是站在門口,那氣味繁復、層次眾多的復雜味道霸道的往鼻子里鉆,引得人肚子里的饞蟲騷動不安,似乎再不滿足它們,馬上就能給你爬出來。
特別是對于連意這種饞鬼來說。
可惜,想通過正規途徑進去,是不可能的。
餮客居實行訂餐制度。
每天只能進一百零八人,一個不能多一個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