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浪聲音顫抖:“真的嗎?”
“有武王牽制,靖南侯很難領精兵出征,靖南侯威望名聲不顯,在軍中威望不足以抗衡武王,需要——”
李湛瞟了溫浪一眼。
溫浪掙扎片刻,開口道:“王爺要我做什么才肯支持靖南侯?”
“溫姑娘輸了。”
“也許他同靖南侯才是真愛。”
溫暖對李湛點點頭,“武王彈劾王爺挪用銀子的案子,我幫王爺解決。”
“不過是個小案子難不倒爺,無需溫姑娘幫忙。”
李湛瀟灑狂傲,在溫暖面前,他就是想更狂更自信一點。
溫暖扯了扯嘴角,“一旦您沒能洗清清白,陛下的損失可不小。”
“以前父皇同武王打賭,十賭九輸,爺出馬必能讓父皇穩贏,這幾日爺做了些安排,誣陷爺的案子不日便可反轉,父皇贏了武王,出使草原——爺也要去。”
李湛嚴肅絕不超過半刻鐘,色色的調侃:“中原美人都看膩歪了,聽說草遠上的姑娘狂野率直,胸大屁股大,爺親自去看看吃著馬奶長大的姑娘是不是如同傳說——胸大殺人。”
沒救了!
李湛也沒救了!
溫暖挑眉,“您不親自試試?”
“嗯,爺只是看看。”
溫暖笑盈盈的目光看過來,李湛將吹噓自己風流的話咽下:“其實爺不喜歡太大的——”
忘塵羞得滿臉通紅,啐道:“你們都不是好人!”
“她生氣了,王爺不去哄哄?”溫暖自在隨意,“仔細她不搭理您,忘塵一顆芳心落在旁人身上,你再憑著王爺身份強搶,那不是風流而是下流。”
忘塵跺腳轉身就走。
溫暖催促鼓勵李湛追上去,不僅看客們嗷嗷叫著刷屏,她也很感興趣昏君同明妃的愛戀。
“你看我作甚?”溫暖很想把李湛的腦袋扭向忘塵那邊,“今兒我同她第一次見面,我們不僅不熟,我心眼兒小點的話,說不得還同她有仇怨。”
李湛此時眼里只有溫暖的影子,他腳下生根,一步不動。
溫暖才是他福星,看尼姑會倒霉的。
忘塵羞惱道:“為五兩銀子故意讓貧尼難看,貧尼同他清清白白,你休要胡說。”
“我出生就被送到鄉下莊子上了,沒見過父親,也沒見過母親。”
溫暖抬手指著溫浪:“他冒險幫你挑水,舍棄自身尊嚴也要保你平安,你能從他手中拿到銀子,我沒從他手上拿過一兩銀子,他鬧出丑事,你可以撒手不管,我還得收拾他闖禍留下的亂攤子。”
“可是你不用在水月庵長大,不用念經。”
忘塵說道:“每年水月庵都有尼姑慘死,也有不少為保清白用腰帶勒死自己,碰上以前父兄的政敵,連自毀容貌都保不住清白。”
溫暖笑:“應當感激叔祖母,我得好好孝順她,為她養老送終。”
“——我能保住你們姐妹,真相不是,不是你想得不堪,你娘疼溫柔,我以為她能一碗水端平,也能疼你。”
溫浪低著腦袋干巴巴解釋,“沒有免死金牌,皇上也不會定我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