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嫻心中有點不得勁兒,聽武王的意思有忍一時后圖謀的收復北蠻的意思,不過這不是李湛當皇帝時做的嗎?
不是武王做攝政王時為他打下了根基太好,又有吳楓同漠北女王拼死而戰,李湛只能做個求和上貢的皇帝。
這不是她后世史書中看到的,而是她親生經歷,親眼所見!
武王突然瞇起眼眸,轉頭向京城看去。
溫暖縱馬疾馳而過,隨后是李湛等錦衣衛,馬蹄卷起漫天的灰塵,顧嫻嫌棄般來回煽手,“是李湛吧,他準是故意的,故意在舅舅面前揚灰塵。”
武王凝視遠去的人。
“李湛有什么好看?”顧嫻不解武王盯著李湛看,“他的騎術也就那樣,看起來好看,都是花架子,連獵物都打不到。”
“領頭的人是溫浪的長女吧,叫溫暖。”
武王對溫暖記憶深刻,畢竟溫暖在武王府懟了自己一頓,“她騎術很好,真的很好,甚至比本王都強上一分。”
“舅舅沒有看錯?溫暖年歲不大,騎術竟比舅舅還好?舅舅您練武多年,怎么還比不過籍籍無名的溫暖,何況溫暖是個女孩子。”
“……”
武王有點鬧心,有時候他也會被顧嫻的天真浪漫郁悶到。
顧嫻的意思是說他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他三十多年,算上輩子,他活了七八十年趕不上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
他十年當作一年過的?
“皇姐安陽長公主也是女子,她為國犧牲,為百姓付出的豪情,本王就很佩服,甚至對你娘,本王也很敬重,還有寶華大長公主,尹夫人等有胸襟,有抱負的奇女子都值得稱贊表彰。
她們在某些方面未必就比當世男兒差了,從顧嫻口中說出的國策,你對某些朝政的看法,往往都令本王茅塞頓開。”
武王專注望著顧嫻。
顧嫻臉龐浮現紅暈,心跳得極快,既想聽武王深情告白,又怕聽到,她還沒想好是不是嫁給武王呢。
“舅舅……我有一處莊子在這附近,有溫泉水聚集而成的池子,放一些藥材進去,能消除疲倦,以及緩解舊傷。我知道舅舅當年在長寧之戰力挽狂瀾,受傷不輕,不如您去試試效果?橫豎舅舅不怕太廟祝。
皇上知道您為清除舊傷,也不會怪罪您。”
“嫻兒很想本王去你的莊子?”
“嗯,我一直擔心舅舅舊傷,保養好身子骨,舅舅的隨從才能放心追隨。”
顧嫻垂著粉嫩臉頰,聲音又輕又柔,有著少女的單純:
“我知道德妃娘娘按時日給舅舅您送藥過去,順帶她還會送一些補品,德妃娘娘很關心您,可您總得記得她是皇上的妃子……她眼里心里最看重是兒子,是皇長子!”
“你擔心本王?還是吃德妃的飛醋?”
武王靠近顧嫻,手指悄悄彈出的石子擊中顧嫻騎著的駿馬,吃痛的駿馬嘶鳴,顧嫻在馬背上晃了晃,嚇得大驚失色。
這輩子,她騎術比做皇后那輩子進步不多,本來她就不已騎射見長,去現代學習進修一圈,學了不少先進的知識,可現代只有富豪才養得純種馬。
能去馬場騎馬的人都是富豪那級別的家庭。
顧嫻在現代奪舍的人父母不過工薪階層,算是小康之家。
父母雖然很疼她,可也真給不了顧嫻太富貴的日子,那輩子顧嫻幾乎就沒騎過馬,重生回來之后,顧嫻沒時間練習騎術,因此駿馬突然驚了,顧嫻幾乎摔下馬去。
武王摟住顧嫻的細腰,輕松將顧嫻帶到自己馬背上,強勢霸道得保護姿態讓顧嫻雙腿有點軟,氣息凌亂:
“我擔心舅舅,并不是吃飛醋,等舅舅娶了王妃,我……我就不用提醒您了。”
那個時候,武王也不會這么寵她了,顧嫻有幾分失落。
武王哦了一聲,把顧嫻幾乎扣在胸口,“好,就先去莊子上泡泡湯浴,德妃心思在皇長子身上,本王的心思早就從她身上移開了。”
顧嫻無法否認心中泛起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