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還記得安慶郡王謀逆案嗎?”
“記得。”李湛點點頭,“靖南侯三日破逆王,單刀赴會成就威名。”
花娘說道:“謀逆的消息是我打聽出來的,本來我只告訴了溫浪,可后來領兵平叛的人卻是靖南侯。”
“為打聽消息,我殺了人,埋了尸體,溫浪被摒棄之外,靖南侯風光得意,成為簡在帝心的功臣,而后,就是溫浪意圖巴結靖南侯,將尹惠送給靖南侯的事了。
我猜在這之前,尹惠早就同靖南侯暗通款曲,就瞞著溫浪那個大傻子,那個從不曾懷疑尹惠的大傻子。”
“不,我爹說他為溫柔滴血驗親過。”
“……”
花娘愣了片刻,笑道:“那他不是大傻子,只是太愛慕尹惠?小暖可滿意?”
不滿意。
溫暖有點郁悶了。
“這些年我周旋勛貴朝臣中間,掌握不少的私密事,本來這些信息把柄,我是打算留給我兒子的,再不敢留給溫浪,可我兒子的性子……他知道這些事,不是幫他,而是害了他。”
花娘無奈戳了溫蜇的腦袋,轉身說道:“我可以交給主子爺,您能用得上。”
“用把柄威脅勛貴朝臣?爺不屑為之,威脅來投靠爺的朝臣,爺信不過他們。”李湛隨意說道,“證據都燒了,爺不用,別人也別想用。”
溫暖咳嗽一聲道:“武王殿下勢力龐大,有些手段還是可以用一點,先憑著威脅收攏一些人,而后他們……被您魅力氣魄打動,許是真心看好您,到那時候您再燒了這些東西……”
“爺不想做個小人。”
“怎么能是小人?武王殿下威脅陛下的原因,不就是支持他的朝臣勛貴足夠多?在官場上,哪有對錯,只有勝負,您贏了,那您以后燒毀這些證據會被稱贊磊落,您輸了,什么都沒有了。
您雖然不會因掌握百官把柄定輸贏,但總有些好處,不是嗎?”
溫暖有點意外李湛的反應,這么大度磊落的事,不該是李湛所為,他明明是個不擇手段的人呀。
李湛掙扎思考良久,說道:“把證據拿過來,哎,不是溫大姑娘勸爺,爺絕對是不肯用的。”
說不出的勉強,說不出的無奈。
花娘嘴角抽了抽,往好地方想一想,有這樣無恥的主子爺,成功的可能更高。
只是可憐溫暖又被李湛套路了。
“王爺還能借用這些證據做點事出來,拉武王下水。”溫暖積極為李湛謀劃,“往外放出風風聲,百官著急,武王定就派人奪取,到時候王爺可操作的地方就太多了,還可以……”
李湛眼見著溫暖湊近自己,嘴角壓抑不住的勾起,繃住,繃住!
他暗暗掐著自己的大腿內側,不能太得意,被溫暖看出來。
“是這樣?也好,就是不太講究。”
“武王利用霉運壞王爺名聲,他先用下作手段,您同他講道義?是不是太傻了?”
溫暖苦口婆心的勸說,倒不是非支持李湛不可,她是看不上武王重生后欺負李湛,而且李湛壓下武王,對她對溫浪都有好處。
溫暖敢懟武王,還不是仗著隆承帝寵愛溫浪?
一旦武王大權在握,她就沒這么自由了。
“哦,爺的人不大夠用,擋不住武王。”
“我幫王爺,還有我爹也能幫忙,他說出去的話,武王會相信的。”
“那好吧,爺就聽你的建議。”
李湛勉為其難說道:“不過得商量出一個妥當法子,爺身邊出謀劃策的人太少了,小白書生意氣,比爺還正派,小紅讓他打打殺殺還成……”
他喵了溫暖一眼,“爺時常去你府上,太引人注意,令尊又養狗防著爺,你家離著王府太遠了,隔壁府上的人恨不得抓住你的把柄,那已不適合溫將軍了。”
“我也打算買座宅邸,可買適合的宅院倒是不少,就是沒有掛牌出售的。”
溫暖嘆了口氣,“在京城置辦一處宅邸太難了,實在買不到的話,我想讓父親去陛下面前討好一處宅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