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太監心說,為何看溫暖,你就沒點數?
讓魏王侍衛送尸體進宮,整整齊齊擺在皇上面前,又從尸體上挖出好幾十箭頭,更有得尸體殘缺不全。
隆承帝差點嘔出來,本來侍奉在隆承帝身邊的妃嬪嚇得花容失色,嬌軀亂顫,膽小的宮女腳軟直接癱倒在地。
就算是皇宮侍衛一個個也都被震得不輕。
隆承帝相信李湛和溫浪領人同劫走花娘母子的人大戰一場,但是皇上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相信有這么激烈的戰況?
魏王又是個鬧事不怕事大的人,已經鬧著要將尸體擺在金鑾殿之外,讓上朝的官員都看到。
“溫四爺一切安好,不曾惹惱陛下,可溫小姐送過來的……著實讓皇上很吃驚。”
田太監是隆承帝身邊人,算得上隆承帝心腹之人,當年在隆承帝身邊伺候的人不少,有的被砍了腦袋,有的去了東廠,有的被隆承帝厭棄。
只有他憑著小心謹慎,揣摩圣意始終跟在隆承帝身邊,“好叫溫小姐知曉,皇上因為尸體的事,頗為不悅,一會兒您回皇上話時謹慎一些,別再招惹陛下。”
一般,田太監都是收些好處才會對提醒皇上召見的人,畢竟皇上也默許他收點銀子。
有一些皇上不好說的話也都是從他口中傳出去,好讓重臣領會。
“我沒給你荷包銀子,你就肯提醒我,是看在我爹的面子?”
“……”
他沒收溫暖銀子還錯了?
“不是,實話說,咱家看好溫小姐,當然咱家沒瞧不起溫四爺的意思,以前只聽說溫小姐讓溫四爺醒悟振奮,咱家不大相信,溫小姐今日所作所為,以后溫小姐再做什么事,咱家都不覺得驚訝。”
“真的?”
溫暖笑道:“我不信,不信你不驚訝。”
田太監笑容僵硬,帶溫暖來到御書房門前,哪怕已經看過一次,田太監還是為御書房外擺放的尸體——震動。
也不敢仔細看。
聽身邊的溫暖說道:“規規整整,尸體連間隔都一樣,腦袋成一條線,這一定是魏王殿下親自擺的,除了魏王總是在意這些旁枝末節,我想不到別人了。
我爹拉魏王是向皇上告狀,不對,是同皇上說清楚,京畿重地都不太安全,魏王卻只記得擺尸體,難怪皇上不悅,都是魏王惹下的。”
田太監:“……”
溫小姐看得真是仔細!
到底誰在意這些旁枝末節?
魏王嗎?
不過魏王殿下有這毛病?
他怎么都沒發現?
這么一說,隆承帝好似也有點——反正隆承帝見不得溫浪身上有不齊整之處的。
御書房,隆承帝踹了溫浪一腳,“你女兒,聽聽,故意同朕裝糊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