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瞬間凝固了,
“真的不是圣旨!”
小太監尷尬的重復,聲音越來越小:
“快起來吧,就是一份嘉獎文書,真的,沒有圣旨,溫大人你們千萬別跪奴才了,奴才就是個宮中跟著師傅打雜的。今兒正好出宮,師傅偷懶,便讓奴才給溫大人送一封文書。”
“……”
溫暖直接笑出聲,絲毫不顧溫大爺鐵青面色。
就是好笑啊。
溫浪挺同情溫大爺的,今兒這事傳開,溫大爺少不了丟一回臉,還是兄弟,此時他笑得話,有點不厚道。
可溫暖都笑了,他還能為溫大爺呵斥溫暖?
女兒同不太親近的兄弟誰重要?
溫浪并直接從地上起身,笑得前仰后合,“大哥把送文書的小太監嚇壞了,趕緊撤去香案,讓族人同下人都閉上嘴巴。”
溫大爺呆楞在原地,“不可能,靖南侯答應過我,這不可能。”
“大哥仔細些,陛下不曾下旨,誰敢保證您一定封爵?您再無所顧忌下去,少不得得個窺探圣意的罪名,到時候……”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提前知道靖南侯為我謀求封爵的消息,你嫉妒,你不平,你借著跟在皇上身邊,向皇上進讒言!”
溫大爺怒從膽邊生,直接撲向溫浪,“當年,母親本就不該生你,你就是個災星,差點要了母親的性命,你出生后,父親大病一場,這些年你過得不好,為家里帶了多少麻煩?為溫氏一族招了多少的謾罵。
因為你同尹夫人那點破事,族中的姑娘難嫁好人家,族中子弟娶媳婦更是難上加難,人家都怕溫家再出一個獻妻謀官的人。”
溫浪開始只是閃避,不愿同溫大爺交手。
他的退讓,溫大爺更是來勁兒,拳腳齊出,憤怒之下打得溫浪連連倒退。
“爹。”
溫暖不滿喊了一聲,竟然讓著溫大爺!?
溫浪一把抓住溫大爺的拳頭,稍稍用力,溫大爺嗷嗷喊疼,溫浪胳膊肘向下抵他的胳膊,溫大爺身子順勢挨了,跪得很干脆。
“爺給大哥臉了,是吧?”溫浪對著跪下的溫大爺一腳踹過去,溫大爺身體倒飛很遠,噗嗤一口鮮血噴出,“長兄如父,你竟敢打我?!反了,反了,我去衙門告你……”
“告爺什么?忤逆?我同你已是隔房的堂兄弟,當記錄在族譜上的東西能隨意更改?你有本事就去告我,看看衙門怎么判!”
溫浪彈了彈衣袖,矜貴傲慢,仿佛抹去浮塵,“你信不信,你把此事鬧大,爺直接帶著母親同小暖同你們分宗?”
溫老太太哭了,“不可啊,不可分宗,溫浪,你這是要挖我的心,掘了溫家的根。”
“前些年,罵我最兇的人不是你們?不是你們抹黑我,頻頻在外宣揚一些我沒做過的事,我就不信百姓當年躲在我同尹惠床底下偷聽,哪能知道那么多事?”
溫浪冷笑,眸子冷冽,“你們把我的痛苦當作笑話,討好那些勛貴朝臣,拿我的往事去換銀子,威脅尹惠,哪去做升官的進階之梯。
你們太過廢物,不僅沒能爬上去,十幾年庸庸碌碌。你們之中,就數大哥做最過分,沒能封爵,沒能撈到榮華富貴,不自我反思是你才干不足,反而怪到我頭上?
父親故去后,我就曾說過,絕不會繼承祖上的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