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么把人殺了?溫浪,你是不是瘋了?視朝廷王法不顧,她們縱然有錯,可罪不至于死,并且沒傷到溫暖,你借著錦衣衛的手殺人,你就不怕朝上的官員彈劾你?
溫大爺突然竄起,威脅道:“那也是兩條人命,不是貓狗隨你處置,她們賣身為奴,可朝廷上律法上寫得清楚,主人家不得隨意打殺奴才。”
“她們的賣身契在我手上,不是你溫浪的奴才,你可以教訓,可以打罵,不能把人直接殺了,并把人頭送給你大嫂!
你做出無法無天,不敬尊長的事,還是個人了?
縱然你大嫂有些私心,她徹查從出生就放到莊子上養大的溫暖有何錯?你就不懷疑溫暖被人調包,來京城溫家害你?
“你看看你現在……連母親同兄弟都不認了,整日閨女閨女掛在嘴上,為溫暖都快吃人了!”
溫大爺換身正義使者,痛斥溫浪無辜殺人,并說溫浪為溫暖大變,不孝順母親。
“在大哥看來,爺如何做才是個人?”
溫浪挑眉反問。
溫大爺鯁了一下。
“大哥想清楚再說,為幾個奴才之死,爺只能受大哥威脅,而大哥只有一次機會。”
“……你既是瞧不上祖傳爵位,我不逼你必須光宗耀祖,你去同陛下說,把祖上爵位封給我,溫家復興的重任,我一力承擔,絕不在勞煩你!”
溫大爺不是沒想著走溫浪的門路封爵,一來溫浪從未給溫家人好處。
二來,他是長兄,他寧可去求外人,也不想求溫浪。
三來,他想壓制溫浪!
錦衣衛千戶看了一眼溫大爺,從自己袖口抽出一張紙,念著十幾個人名。
溫大爺呆楞當場,額頭密密麻麻都是冷汗。
這些人都是賣身為奴的,也都死在了溫家,有兩個伺候過他的通房丫鬟,后來他厭倦了,丫鬟無聲無息就暴斃了。
還有一個懷了身孕,不知怎么突然吃錯了東西,一尸兩命。
他不缺兒女,并不太在意。
溫大太太面色更加慘白,這些年死在自己手中的奴才也不少,溫老太太顫抖著聲音:“老四啊,你這是要逼死我,逼死我,你能好過了?家丑不可外揚,你怎么敢讓錦衣衛查家里?”
她手上也不干凈,根本不經查。
錦衣衛千戶畢恭畢竟將寫滿人名的紙張遞給溫浪,“將軍若是需要,隨時可調取證詞。”
溫浪早知溫家根子爛透了,笑道:“我唯一能幫上大哥大嫂的事,就只有在你們徒刑時,送點銀子錢財,關照押解你們的差役一路上多多照顧你們。”
“不,老四,我錯了。”溫大爺哽咽道:“哪家勛貴名門沒有齷蹉事?我一旦入罪,他們也跑不了。”
“你說得沒錯,哪家都有打殺奴才的事,不過他們聰明啊,知道誰惹不起,大哥這么多年還沒長記性?”
溫浪得意輕笑:“爺是有靠山的人!你動不了的。”
“爺同你說實話,就算沒有這些名單,溫家后院干凈得不得了,這兩人也該死!小暖對爺重要無比,對陛下亦然,陛下是絕對不準許任何傷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