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顧嫻并沒說太多,因為茶樓外,已傳來陣陣的喧嘩。
福寶按照顧嫻吩咐,推開茶樓的窗戶,并給顧嫻披上披風,寒風吹進門,顧嫻呼出氣息,隱隱白霧升騰。
“是真的?!”
顧嫻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喃喃自語,“溫暖還活著?活成了……成了她的樣子!”
漠北女王扶安陽長公主棺槨回京時,乾元帝率領百官親迎,她作為皇后,統帥后宮妃也是出宮迎接的。
她無法忘記,哪怕隔了很多年后,依舊無法忘記被彪悍鐵騎簇擁下,紅愷紅披風的漠北女王。
那一身的英氣,經歷戰場生死錘煉打磨出來的氣勢,可讓后宮妃嬪黯然失色。
哪怕她容貌只是尋常,皮膚呈小麥色,粗糙無比,依舊驚艷了京城的百姓。
后妃穿鎧甲去討好爭寵,不過是東施效顰罷了。
若不是漠北女王實在讓李湛下不去嘴,后宮怕是又要多上一尊貴妃。
如今,溫暖尚沒漠北女王之功,都有不少百姓專門等在溫暖回府的路上,只為多看溫暖一眼兒。
即便對溫暖言行不滿的人,都愿意多看兩眼,美其名曰看了才能挑出溫暖,同縱容溫暖去兵營的溫浪毛病。
以前京城小姑娘小媳婦堵才子,看蘇白蘇公子,如今無論男女都來看溫暖了,女孩子想著模仿溫暖,男子一邊鄙視,一邊欣賞溫暖的美色。
不過,誰都不敢往溫暖面前湊。
據說,天子親衛都被溫暖挑了,驕橫的親衛們打不過溫浪,也打不過溫暖,如今親衛不少人都是溫暖在訓練。
百姓們不相信,可顧嫻知道實情,有不少親近武王的將領打算給溫暖好看,可敗得奇慘無比,沒臉見人的那種慘。
按照李湛同隆承帝的說辭,現實打不過,就用那些教條拘謹束縛溫暖的人,不配做將領,更不配做男人!
落敗的將領們沒少罵李湛,說得好像魏王你自己能打過溫暖似的。
魏王還不是被溫暖訓得靠墻罰站?
比他們又強到哪去?
顧嫻抿了抿嘴角,掩飾驚艷,“武王舅舅會不會也迷上她?”
“偷孩子啊,把我女兒還給我。”
女子聲嘶力竭一邊喊著,一邊追著越跑越遠的消瘦男人。
京城看熱鬧的人多,幫忙追賊得卻是很少,有幾個古道熱腸的人追上賊人。
被當作賊人的人面容和善,皮膚白凈,穿戴整齊,雖不是勛貴府邸出來的,但家境顯然不凡。
怎么看都不像是偷孩子的賊人。
從旁沖出來的一群人擋住喊做賊的女人,其中一男子抓住女人,“瘋婆子又發狂了,咱們女兒已經夭折,你瘋瘋癲癲看人就喊偷女兒的賊人,你能不能清醒點?!下次我把你綁在家里,省得你惹禍。”
“不,不是,我女兒就是被他拐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