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門口,有幾家茶樓酒肆,寒冬時節,也有熱乎乎的羊湯鍋貼販賣。
一碗熱乎乎的羊湯下肚,整個人都熱乎了,再加上一個餅子不過十幾個銅板,并不算太貴,在京城已經算是良心價了。
京城城門關閉,落鎖之后。
賣羊湯的小攤子上客人并不多,反而是酒肆中很熱鬧喧嘩。
“溫姑娘,溫大姑娘。”
小喜子等候在城門口,看到難掩憤怒的溫暖,心頭一顫,溫姑娘正在生氣。
“主子爺在……在喝羊湯,請溫姑娘過去。”
溫暖微微頷首,隨后反應過來李湛在哪兒,驚訝般問:“他竟然喝羊湯?”
小喜子點頭說道:“您別看羊湯攤子簡陋,其實那家的東家是祖傳的手藝,羊湯特別香,按說他的手藝可以盤下個大點鋪子,賺更多銀子的。可他說,祖上祖訓,一代一代都要在城門口賣羊湯,還輕易不可漲價。”
“主子爺是個愛干凈的,下水什么的做得再干凈都不入口的,以前從不碰羊湯,只是……”
小喜子主動幫溫暖牽馬,“頭兩年,主子爺突然從云端跌落,德妃娘娘幾次三番訓斥主子爺,他就多了幾杯兒,也是在大冬天,主子爺身邊沒人,又喝醉了,身子都凍透了。
那家東家給主子爺灌了一碗羊湯,至此,主子爺其余下水依舊不碰,偶爾會親自去要碗羊湯喝。”
小喜子悄悄打量溫暖,有沒有心疼主子爺?
他雖是個太監,自然不懂女孩子的心思,不過他一直隨著李湛在宮中,看多了后妃千方百的爭寵。
主子爺對溫大姑娘那是愛到骨子里了,可溫大姑娘說同主子爺斷交就斷交。
不敢過于逼迫溫大姑娘,主子爺如同患得患失的愣頭青,絲毫沒有往日的聰明從容。
作為李湛身邊第一狗腿子,想主子之所想,急主子之所急,小喜子得幫主子爺。
“魏王……還有這事?他身邊的侍衛也不成啊,怎能讓他差點凍死呢?”
溫暖跳下馬,搖頭道:“他那些古怪的性子還是沒餓狠了,在危機性命時,馬尿說不得他都能喝兩口,你家主子那些毛病都是慣出來的!”
“……”
小喜子目瞪口呆,有點同情主子爺了。
怎么看上思路清奇的溫大姑娘?
不僅在情愛上沒開竅,也是恐怖狠辣的厲害。
就不像個女孩子。
可偏偏長得極好看的,幾日看不到,再見時都覺得溫大姑娘更靚麗一分。
勛貴子弟拿誰能娶到溫暖做賭注,未必就是存了見不得的壞心思,沒準都是溫大姑娘的裙下臣呢。
一身鎧甲,溫大姑娘英武帥氣。
一身紅妝時,她明艷秀雅。
京城人都愛看她,并未都是湊熱鬧,徒個新鮮。
溫暖走近支起來的簡易棚子,攤子中只有一人,那就是一身尋常衣衫的魏王殿下。
顯然李湛包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