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回去好好伺候魏王。”
溫暖懶得聽下去了,遣走侍衛。
就這?
這就是李湛護著孝順岳父?!
真夠扎溫浪心的,雖然他對尹氏的情分斷了,可溫浪犯過的蠢是抹不去的。
“小暖。”
“在呢。”
溫暖走進內室,正對上溫浪迷蒙的雙眼。
可憐巴巴的,似被拋棄了,狗狗的眼神讓溫暖頗為無奈,長公主快點回京收了這條狗男人吧。
溫浪沙啞說道:“我沒醉。”他掏了半晌,掏出一張紙,遞給溫暖,“魏王的保證,他按手印了。”
溫暖展開一看,頗是無奈,對上溫浪向她邀功的眼神,“多謝您了,還是您想得周全,讓魏王簽字畫押。”
“嗯,嗯,嗯,他敢反悔,我豁出去命去同皇上鬧。”
溫浪放下所有的心事閉上了眼睛,喃喃說道:“皇上不欠我的,我真不要命,皇上也沒轍,嗯,他沒轍,就得順我的心意。
小暖,小暖,你別怕,有爹給你兜底,只要你不想做女皇,顛覆皇位,爹幫你擺平——皇上。”
突然,溫浪趴著床邊,嘔吐起來,好在有丫鬟準備的夜壺,倒也沒嘔到外面,不過氣味難聞了一些。
溫暖親自伺候他漱口,扶他重新躺下,又等他睡熟后,端著夜壺出門,丫鬟連忙接過去,洗刷干凈。
“蠢,蠢得可愛。”
溫暖看著手中的紙張,嘴角忍不住上揚,不難理解前世溫浪甘為李湛所用,除了報復武王致使隆承帝早亡之外,也為溫柔求一道護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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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府,李湛洗澡之后,酒氣去了大半,對著鏡子將頭發撫平,一顆顆扣緊紐扣,口中哼著小調。
“今兒高興啊,真高興!”
“王爺。”
蘇白頂著一對黑眼圈進門,一臉疲倦,幾日幾夜沒合眼,誰也精神不起來,整個人再沒有君子如玉的氣派,蔫了吧唧的。
他進門后直接坐下來,端起濃茶喝了幾口提神,“您是高興了,我快忘記睡覺是何滋味。”一肚子牢騷,“查帳本,查各地糧庫存糧數目,如今看到數字,我都想吐……”
在李湛面前,蘇白從不端著才子的做派,隨性得很。
“王爺怎么了?我哪穿得不對?”
蘇白知道魏王的癖好,來之前再累,他都整理好衣服,“還是您又有事吩咐?王爺看我——”
李湛眸光有些冷,有些怨恨。
按了按太陽穴,李湛低垂眼瞼,擺手道:“爺腦子有點亂,小白。”
“您吩咐我做的事還沒做完,您就是叫我祖宗,也沒用,幫不上您。”蘇白匆匆扔下一本賬冊,拔腿就跑。
最近魏王交給他做得事越來越多,他再不跑快點,會被魏王榨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