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浪對忠勇伯的印象相當好,他兩個兒子各具特點,挺得溫浪喜愛。
不過他們兩個到底還年輕,從未真正經歷過疆場的磨礪,溫浪并不打算讓他們直接領兵。
“看這封信的水平,忠勇伯哪是單單是憨厚,他脫離武王,還能讓武王記得他的好,最后武王贏了,一直忠心耿耿跟著武王的人未必得好,他一定被武王重用。”
溫暖指了指信紙上的話語,“說得清楚明白,即便他投靠過來,也是被父親個人魅力折服,對武王失望,連皇上都得贊他有氣節,有膽識。”
“嗯哼。”
溫浪不以為意點點頭,他不在意這些。
更不怕忠勇伯同自己爭寵,左右他只出征這么一次,榮華富貴,爵位什么的,皇上總不會虧待了他。
“武王他贏不了,一定贏不了!還真讓魏王算準了,武王竟有心再勾連北蠻!就沖他做下叛國叛祖宗的事,老天爺都不能讓他贏。
當年,他同北蠻北王,就是我那個結義大哥,我懷疑他們早有勾結,上次他們能阻止我,如今,我不是當年全然相信大哥的蠢貨。
我不是當年的我,武王所有的算計陷阱,我不說提前看破,卻不會在輕易中招。
我肩上不僅有迎回公主的重任,還有陛下的期許,陛下說這是他最后一次機會,于我而言何嘗不是呢?”
溫暖笑道:“您有分寸就好。”
“伯爺同老夫人到了。”
守門的丫鬟撩起簾子,溫暖同溫浪同時起身行禮。
“父親,母親。”
“祖父,祖母安。”
溫暖主動上前攙扶住祖母,扶著祖母落座,又叮囑丫鬟上了熱茶,說道:“祖母有事大可叫我過去,外面還很冷,又黑了天,您凍到可怎么辦?”
老夫人珉了一口茶,眼圈的潮紅尚未褪干凈,看都不看老頭子。
顯然這對老夫妻在鬧矛盾,定寧伯坐在一旁,長吁短嘆,拿眼睛示意溫浪想辦法哄老妻不再生氣。
溫浪一聲不吭,不是看不懂,而是不愿意幫父親啊。
“您別看我,母親生氣也是應該的,無論對錯,我都站在母親那邊,您一走二十余年,母親苦苦等候,照拂我這樣不省心的兒子,家里的事只論情,我同母親的情分更深。”
“父親,大丈夫能屈能伸,哄妻子不丟人,您盡快道歉吧,我同小暖都不會幫您的。”
溫懷:“……”
過繼的兒子不能要了。
老夫人微揚起嘴角,“我不攔著你們男人為國效力,為陛下盡忠,你們爺倆一起出征北蠻,我都不攔著,可是……”
她拽住溫暖的手,“小暖不能同你們一起去,先不說她是個女孩子,受不受得了行兵征戰的苦,她整日整夜同一群士卒混在一起,她能躲過疆場的刀劍,能躲開世人的惡意猜測?
小暖為她爹做得已經夠多了,安排不少人追隨溫浪,她同魏王定親,將來是天家媳婦,當朝的皇子妃,魏王如今是不在意,愿意相信小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