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廢物,我養你們干什么吃的?”君豐錦氣的臉色鐵青,砸了煙灰缸還不夠,一腳踹向旁邊的周林,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不是跟我說萬無一失嗎?不是說明天一定能聽到他的死訊嗎?不是說東岸的地,一定能能拿到嗎?”
周林連躲都不敢躲,硬生生的承受了君豐錦的一腳,他的頭低的都要到胸口了。
“錦少,都是我的錯。”周林認錯,東岸的地本以為萬無一失,誰知道,還是被君南夜擺了一道。
“你的錯有什么用!”君豐錦又踹了一腳,本就長相陰柔的他,渾身充滿著怒氣,更是顯得戾氣十足,活脫脫的像一個惡魔。
他望著茶幾上原本用來慶祝的紅酒和酒杯,這會覺得諷刺極了。
“可惡!”君豐錦一彎腰,手一揮,紅酒和酒杯全部灑了一地,紅酒四濺,染濕了地毯。
周林的心不由的一跳,心疼的看著那一瓶幾千塊錢的紅酒,一口都還沒喝呢,就這么摔地上了,這抵得上普通人兩年的工資了。
“周林,你再看看,還有沒有機會?”君豐錦發泄一通之后,盯著周林說:“馬上就是爺爺生日了,要是讓爺爺知道東岸的地被他給拿到了,肯定心眼偏得沒邊了,他不能出現在君家。”
周林的頭垂著低低的,這次的機會,還是買通了人,才有的機會,來之不易,但誰能想到,出動了這么多的人,還是失手了。
有了這次的事情,想要再找機會,怕是難如登天。
“我不管你想什么辦法,我不想要看到他出現在君家!”君豐錦冷眼掃向周林。
*
天都亮了,南哥在這破院子做什么呢?
陶安在院子外頭抓耳撓腮的,援兵到了,把那兩個人處理了之后,陶安的傷口也被處理過了,至于車禍里傷了腿的吳進,則是送到了醫院,被他的人看管了起來!
他的計劃雖然都是為后頭計劃的,但從拿到東岸標地,再到回海市的路上,他也并不是完全沒準備的,在這樣周全的準備之下,除非有人泄密,否則,君豐錦的人,不可能提前埋伏在這村子里。
南哥不可能害自己,他自己更是心知肚明,唯一可能泄密的,則是吳進。
可惡,南哥對他這么好,居然還背叛南哥,活該他腿斷了!
陶安氣呼呼的想著,在院子外頭來來回回的走著,擔憂著南哥身上的傷,他想進去,又想著南哥的警告,只能忍了下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陶安將人都打發到四周,一個人站在院子門口等著。
吱呀。
門響了,陶安看到君南夜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南哥本來就失眠嚴重,再加上受了傷,在這破落的院子,應該是睡不著才對,可是他看到了什么?
精神飽滿的南哥,這怎么可能呢?
“南,南哥,難道這破院子,比家里的公寓還睡得香?”陶安打量著君南夜,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君南夜睨了他一眼,說:“吳進呢?”
“送醫院了,我已經讓人看起來了。”陶安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他道:“查清楚了,上個月十五號,吳進的媽媽進手術室,缺口五萬塊錢,雖然繞了幾個彎子,但是可以肯定是君豐錦那邊出的錢。”
“五萬?”君南夜唇角勾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