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個,高崎只好起來,和妻子一起洗漱,然后和她一起到寬街上吃飯。
只有這樣,才能避免她干蠢事。
在院子里洗漱的時候,陶潔就問他:“這下崗還沒開始辦呢,剛剛開始報名,你就不上班了,不好吧?”
高崎就回答說:“我都決定下崗了,還上什么班啊?”
陶潔說:“可你總得干到下崗辦下來吧,要不然這月廠里扣你工資怎么辦?”
高崎就瞪眼說:“還有敢扣我工資的,誰呀?”
陶潔臉就沉下來說:“高崎,你怎么這么無賴啊?你不上班,憑什么不能扣你工資呀?”
高崎就點頭說:“對,對,不上班就該扣工資。不過我都上這么些年班了,兢兢業業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離下崗也差不了幾天,廠里不會這么點人情味兒都沒有吧?”
陶潔就嘟囔:“現在還有什么人情味!別人像你這樣,絕對會扣工資。”
高崎就不接話了,估計接話就得挨罵。
和妻子去寬街上吃了早飯,看著她騎上踏板,高崎就叮囑她:“時間還早,不用著急,慢點騎。”
陶潔就撒嬌一般說:“我知道啦。”就又叮囑他,“不用著急找鋪子,中午要記得吃飯!”
看著妻子走遠,高崎又回了小院,繼續到屋里躺著睡回籠覺。
直到上午十點,他這才騎了自行車,去電機廠找岳帆。
昨天惦記著給陶潔把摩托車送回來,沒敢和岳帆吃飯,他就想趁著中午的時候,和他一起吃頓飯,順便叫上老虎和梁超他們。
他得求著他們給找鋪子,提前找個借口,一并請請他們。
上一世,他因為有陶潔,攢錢買房子,平時吃他們的多。直到后來剩下他孤家寡人,才開始舍得掏錢請客。
到了電機廠,岳帆沒有上班。他就找個公用電話,給他打電話。
原來,岳帆已經和梁超他們湊一塊了,在宜景樓那里打撲克。
“給你廠里打電話,他們說你沒去上班,”岳帆告訴他,“我正想讓老虎騎我的250去找你呢。”
聽岳帆的口氣,是要聚了弟兄們干什么事。
他就在腦子里想,這個時候,他們曾經干過什么事?想半天也沒想起來。
到了宜景樓,一個單間里,六七個人坐在里面打撲克,抽煙抽的屋里烏煙瘴氣。
這些人,按理說他都認識,以后都合作過,一起干過事。
但現在,他應該只認識老虎和梁超,另外還有岳帆。他們四個屬于以岳帆為首的一幫。高崎加入的晚,到現在,也就跟著他們一起出去平過兩回事,也沒真動手打架。
其余的那四個,是以外號叫趙迷糊的,三十多的人為首的另一幫。
趙迷糊大名叫什么,高崎一直也不知道。
后來混熟了,叫他趙哥,或者直接叫迷糊。
趙迷糊這人也挺仗義。
他和岳帆差不多,平時上班,偶爾靠給人家平事賺點外快,基本沒什么劣跡。
在唐城,他的名聲不如岳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