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倆混蛋,這就叫酒后亂性!”
他反而罵上那倆人了。
大家在酒館門口分手。
岳帆喝的有點多,走路有些搖晃了,還堅持要騎著他的250送高崎回去。
高崎不讓他送,也不想讓他繼續騎車,怕他出事。
岳帆不聽,高崎只好搶過他的摩托車鑰匙來,帶著他回他父母家。
高崎本來就酒量大,四個人里面,他算是最清醒的。
即便如此,他騎在車也上也不是很穩當,但比讓岳帆自己騎回去,要安全一些。
送了岳帆回家,高崎坐公交車到家的時候,陶潔已經下班回來了。
聞到高崎身上濃烈的酒味兒,陶潔就有些不高興。
“又去哪兒喝了,和誰喝的?”她冷著臉問。
高崎就告訴她,店鋪找到了,朋友給找的,在中心路上,位置很不錯。
就把去看店鋪的事,詳細和陶潔說。
“人家幫我這么大個忙,我能不請請人家嗎?”他最后就分辯說。
“誰說不讓你請啊?”陶潔還是不高興說,“你少喝點不行啊?讓人家多喝。”
高崎說:“你這不不講理嗎?我做東請人家,我不喝人家肯喝啊?這酒真不能不喝。”
“喝也不能喝成這樣!”陶潔還是不滿意,“喝差不多就行了,干嗎喝這么多?你就是不喝,我就不信人家會硬往你嘴里灌啊?還是你想喝!”
高崎終于發現,陶潔和其他女人也沒多少分別,蠻不講理。
他干脆就避開這個話題不談,和她商量明天去盤庫的事情。
“明天你得請假,要不我一個人弄不了,你知道我腦子不好使。”他說。
陶潔不想請假。現在廠里沒有基本工資,都是掙工時,干一個活才有一個活的錢。請一天假不干活,這一天就沒有工資。
可她也確實擔心高崎稀里糊涂的,讓人家給騙了,也只好答應他,明天跟著他去店鋪交接盤貨。
雖然高崎說了租店鋪的經過,人家原價轉給他,一分錢不多要他的,可是陶潔還是擔心高崎讓人家給騙了。
這家伙實誠,認死理。如今社會上騙子這么多,就喜歡騙他這種腦袋不轉彎的人。
這種事情,她不出面也的確不行。
她并不知道,像高崎這種人,就是上趕著讓騙子去騙他,騙子也得有這個膽才行。
騙了他,他后來到過悶兒來,除非他找不著你。找著你,你騙他一塊,他不硬訛你十塊,那就不是高崎了。
2000年,賣銀元也不是小老百姓敢干的。買個十個八個,問題不大。多了,上百塊地去賣,沒有經驗,早進局子里去交代,銀元哪里來的了。
上一世,幫人賣值錢的,不能見光的東西,高崎也沒少跟著岳帆干。省城,甚至是帝都的文物市場,他都去過。哪家是干什么的,他門兒清。甚至是好多店鋪老板們的底,他都知道。
所以,他知道他手里的銀元,到哪里賣不會出事,也知道怎么去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