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著的時候,他就在不斷反思,為什么他可以這么清閑,而陶潔反而這么忙呢?
唯一的解釋,就是陶潔心小,不放心別人。別說別人,就是高崎,她也不放心。所以,她就需要事必親躬,凡事都得做到心里有數。
話說回來,高崎知道自己有價值連城的一大缸銀元,也就不怎么在乎店鋪盈利與否。
陶潔不知道這些,當然就會關心店鋪的盈利。在她眼里,這是他們唯一謀生的本錢,不事事關心,做到心里有數,怎么可以呢?
在好多人眼里,重生的唯一目的,就是投機取巧去賺錢。他們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比錢更重要的東西。他們也不會相信,還有什么會比錢更重要。
可是,陶潔卻知道這個。
她雖然也稀罕錢,可錢對她來說,不是最重要的。世界上有許多東西,在她眼里,要比錢重要的多。
比如說愛情,親情,高尚的品德和情操,在她心里,都比錢重要的多。
所以,當她知道高崎要拿兩萬塊錢出來,幫唐城量具的工人去告狀,她就不會反對。
她知道,水餃館少了孫繼超,會損失很多的利潤,她還是要支持高崎,為了把唐城量具那些不稱職的官員弄下來,還工人們一個公道,去找電視臺那位主持。
其實,高崎骨子里,是和陶潔一樣的人。他搞服裝店和水餃館,就是為了陶潔可以過上好日子。
現在他們的收入,可以說已經達到他的目的了。因為他的好日子,僅僅是陶潔不用吃苦受窮就好。
他從來沒有想過,重生了要撈錢,要當大財主,要自己享受,金錢無數,姬妾成群。
他想著開水餃館分店,擴大自己的事業,到底是為什么?他自己心里也不是很明白。只是隱隱約約覺得,他需要往前走,走的更遠一些。
事業越大,陶潔就會越操心,他也知道這一點。他只是直覺上,或者本能上,想要把事業做的更大一些而已。
比起陶潔來,高崎在社會上闖蕩了許多年,更現實一些。
在銀元這個問題上,他認為這些東西可以據為己有。但是單純的陶潔會不會認可他這個觀點,他還真不敢確定。
想讓陶潔不這樣忙碌,就只有讓陶潔知道,他們有花不完的錢,店鋪這點盈利,根本就不算什么。
陶潔知道了這個,心里有了底,恐怕就會和他一樣,不再這么辛苦操心店鋪的盈利了。
可是陶潔知道了銀元的事兒,萬一犯了倔,非逼著讓他都交出去怎能辦?
這又是一個無法解決的矛盾。
解決不了,高崎想也沒用,就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晚上六點,高崎到了岳帆說的那家酒店。
酒店的走廊上,都鋪著厚厚的地毯。走路不會發出一丁點的聲響。
房間里面也鋪著地毯,墻上貼著墻布,還掛了不少高仿的世界著名油畫。沙發、茶幾、餐桌、椅子,一水兒的紅木家具,弄得不中不洋,不倫不類。
二十一世紀初,人們的審美能力,還沒有現在這么高明。否則,這中式家具,就得配點草書字畫,不會去配西式的高仿油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