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崎看看陶潔,摸摸后腦說:“我這不也是給逼的嘛。咱們做買賣,當悶葫蘆還怎么做買賣啊?”
陶潔說:“你這變得也太快了。以前吧,你輕易不說話,也從來不說謊話。現在,你說什么我都不敢相信你,你這嘴里,就沒有多少實話!”
高崎站在床邊上,看著陶潔鉆進被窩里,好一會兒才說:“陶潔,你說話可得講良心,我什么時候對你撒過謊啊?”
陶潔仰躺著看他,然后說:“買這房子,你說是中了彩票,是實話嗎?還雙色球,就糊弄我這不懂行的。我昨天才知道,雙色球是去年才有的。你說,那時候你怎么知道雙色球的?”
壞了!那時候對陶潔撒謊的時候,他只是想盡量說個最新的,陶潔不會懂的彩票品種,一不留神把當時沒有的給說出來了!
他直接就不回答陶潔這個問題,轉了話題說:“我這嘴變得能說,主要還是你的功勞。”
陶潔果然上當,立馬就問他:“跟我有什么關系啊?”
高崎就埋怨說:“我想干點什么事兒吧,非得經過你同意。可從開服裝店開始,哪一件事是你同意過的呀?我要是什么事兒都聽你的,現在咱們還在分廠里吃苦受窮呢,你住的上這么好的房子嗎?
為了讓你同意,我不得變著法兒的去說服你呀,不得磨嘴皮子呀?磨了這么些年,我這嘴皮子還不磨得越來越流利啊?”
陶潔想想,還真就是這么回事兒,不由就瞅著高崎笑了。
這一笑,就把高崎為什么那么早就知道雙色球這個事兒給忘了。
高崎就脫了衣服上床,鉆到被窩里摟著陶潔。
陶潔把頭依靠在他胸前,問他說:“你剛才說,銀元會貶值,這事兒真的還是假的?你不是為了要買轎車糊弄我吧?”
高崎大手在媳婦后背上摩挲著。媳婦的后背很光滑,兩個肩胛骨很有手感,也非常美觀。
“我糊弄你干什么啊?”他就哄著媳婦說,“咱們趁銀元價格最高的時候賣了它,賣出錢來,將來就算聚香坊的盈利不及預期,咱們手里有錢,心里也踏實不是?”
聽不見她回答,他就又說:“咱也不是把銀元都賣了,咱只是把那些普通的,將來會貶值的挑出來賣。以現在這個價格,賣個一半,就足夠咱們買車和留下應急資金的錢了。”
陶潔就在他懷里呢喃著說:“要賣你就賣吧。省的你又要說什么也得經過我同意,我不管你。”
高崎就偷偷地笑了。
媳婦這是被他說動了。要是她心里不同意,她就不說不管他了。
過一會兒就聽陶潔問他:“哎喲,你賣這么多銀元出去,不會有危險吧?”
高崎就對她解釋說:“放心吧,不會。以前賣銀元的時候,都得坐長途車或者坐火車出去。身上揣著銀元,還真怕引起人家懷疑,怕人家檢查。現在咱們自己有車了,開車去,就不用擔心檢查了。”
陶潔就又問:“那你賣這么多,人家不問你都是從哪里弄來的呀?”
高崎說:“我傻啊,非要可著一個地方,一個店鋪去賣?我會去好多城市,好多地方,打扮成銀元販子,一家店鋪,一月差不多也就去賣一回。也賣不多,頂多十幾二十幾個,就說是從農村和偏遠山區收來的,掙個差價。像我這樣干這個的人挺多,他們和我打交道多了,都認識我,真拿我當了銀元販子了,不會有事情的。”
說到這里的時候,高崎眼看著陶潔的眼睛慢慢閉上,要睡過去,他就有些猴急。
這功課還沒做呢,你睡了怎么行啊?
他在被窩里的手,就開始從陶潔背上往其他地方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