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自己從沙發縫隙里拿出鑰匙,把銬在手上的手銬打開,扔在了一邊。
一個年青警察就走過去,指著她的鼻子訓:“你瞅瞅你領回來的這幫人,特么就沒一個看不走眼的。再往回領這種窮光蛋,我非削死你不可!”
女子也不示弱,瞪眼看著他反駁:“有本事你去找去呀?”
“你還敢頂嘴?再找不著人,我真送你去酒店干這個!”
年長警察就說話了:“別吵吵,她愿意看走眼呢?真有錢的,人家能坐火車過來?”
年青警察就又說年長的:“你也是,本來八百就不夠咱們的工夫錢,你還給他留一百。”
“你知道個屁!”年長的就不高興說,“做事不能做絕知道不?他一分錢沒有,萬一沒辦法吃飯住店,真去找警察,咱們不毀他手里了?”
大家聽他說的有道理,就又都不言語了。
年長的就嘆口氣說:“這年頭,外面騙子多,大家防范心理都嚴,不好找上當的。我琢磨著,這一行不好干。不行,等老三回來,咱們還得商量商量,換個辦法,干點別的。”
一個就接話說:“干啥啊,啥特么都不好干。干這個不管怎么說,還有點掙頭。大家都省著點,爭取盡早攢點本錢,咱們倒騰點正兒八經的買賣。”
正說著話的工夫,那個先前被年長的稱作小劉的老三,就推門進來了。
“送他出去了?”年長的趕緊問。
老三坐下,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一口。就回答說:“我領他走東邊那條小巷子,把他帶到大馬路上,看著他往火車站那邊去了。”
想想就又說:“他來的時候,是小嫚和他打車,從站前這條大街過來的,他根本不可能記住路。這回他走又走的東邊,那小巷子連燈都沒有。估計他就是倒過悶兒來,知道咱們不是警察,也分不清東西南北,回不來了。”
年長的就點點頭說:“嗯,半夜黑不隆冬的,他找不回來。”接著就說,“剛才我們哥仨商量,這一行不好干,想換個生意干,你覺得呢,”
老三說:“不好干誰不知道啊?可換別的,干啥啊?”說到這里,就壞笑著說,“你總不至于真的讓小嫚去賣吧?那可是你親妹妹!”
“滾**犢子!”年長的不由惱羞成怒。
老三就嘿嘿笑:“我就開句玩笑,大哥你別當真。”
小嫚就說話了:“往后你再敢開這種玩笑,當心我騸了你!”
老三就有些變顏變色,屋里另兩個人就都笑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突然響起了“鐺鐺”的敲門聲。
敲門聲不緊不慢地響著,大家臉上的神色不由都緊張起來。
難道剛才那挨了訛詐的癟犢子,這么快就找回來了?
年長的把食指放在唇上,示意大家噤聲,自己悄無聲息地從沙發上站起來,慢慢走到門口,透過門上裝著的貓眼向外看。
看半天,他又悄悄回來。
五個腦袋湊在一起,他對大家緩緩搖頭,然后對小嫚說:“不認識。還是你開門對付,我們幾個都藏臥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