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也把自己的酒喝干了。剩下趙迷糊、老虎和梁超,也是依葫蘆畫瓢。
大家又熱鬧一番,一壇子燒鍋已經喝了一半下去,都喝差不多了。
高崎此刻趁著頭腦還算清醒,先說正事兒。他打電話給附近的旅館,先讓王利帶著小嫚過去,明天再去找地方租房子住。
原來住的那個小街,既然已經退租,就不要再回去了。那里是出名的混亂地帶,也當真不適合住。
另外,明天他會安排人帶小嫚到他所有的生意場所去看一下,看看小嫚喜歡做什么,讓她自己選個活干。
羅甸軍和王利,就留在海鮮市場那邊做保安。
找人來砸聚香坊,就說明司老大要狗急跳墻了。敢砸聚香坊,說不定過兩天他就敢去砸高崎的海鮮市場,那邊還真缺個能打的人。
他準備先讓羅甸軍帶著王利過去,熟悉熟悉情況。等他腿上的傷好利索了,情況也就熟悉個差不多了,那時候就讓他干保安隊長,領著王利和幾個工人,維持海鮮市場的秩序。
說完了正事兒,大家酒足飯飽,也一起去旅館。岳帆、梁超他們,已經有了不少酒,再讓他們各自開車回去,高崎也不放心。
這時候,已經是下半夜三點多了。他們從聚香坊的后院里出來,沿著公路,往旅館那邊走。
大街上已經沒有人,迷彩的霓虹燈下,只偶爾有車輛駛過。剩下的,就是他們這六個喝的東倒西歪的醉漢。
看著湊在一起的這六個人,都是一個頂倆甚至是定仨頂四個的武術好手,岳帆就有些意氣風發的架勢。
他高聲對高崎說:“你說就咱們弟兄湊在一起,在整個唐城,還有誰敢和咱們一爭高下?司老大真是不自量力!別說他現在早就沒了當年的威風,就算他跟當年似的,手下四梁八柱,四大金剛都在,又能如何?”
高崎就摟著他笑。想不到帆哥都三十好幾了,還這么意氣風發,神采飛揚。
“帆哥啊,”他就摟著他說,兩個人走路都走不穩了,一個勁地左右搖擺著,估計說的也全都是醉話。
“帆哥,”高崎喊著他說,“你怎么還惦記著當混混呢?咱們現在都有不少的資產,都是這城里的富足階層,咱們得玩點高雅的,動腦子的事兒啊,整天跟那些小屁孩一樣的打打殺殺,不怕別人笑話咱們呢?過去的就過去了,從此之后,咱們要走精英路線,精英,懂吧?”
“狗屁精英!”岳帆不屑一顧,“老子就喜歡武把抄!這兩年找不著人干架,都快把我給憋壞了!”
酒勁慢慢上來,他說話已經開始大舌頭了。
“大河向東流啊,天上地星星參北斗啊,”老虎跟在后面,突然就吼了這么一嗓子。
“說走咱就走啊,你有我有全都有啊!”他身邊的梁超也跟著吼。
趙迷糊和羅甸軍走在最前面,聽著倆小兄弟抻著破鑼嗓子亂吼,竟然回過頭來,加入了他們。
“路見不平一聲吼啊,該出手時就出手啊!”
他回來的晚,酒喝的少,竟然可以邊倒退著走邊吼著唱。不過他喝酒就是這樣,二兩酒就開始迷糊,喝到二斤也還是那個熊樣。
高崎在他后面喊:“迷糊哥,就你年紀大,也跟著胡鬧,當心把巡街的給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