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時候,陶潔是很喜歡高崎突然對她發難的。
被自己的男人突然就禁錮在懷里,感受著他結識健壯的身體,還有他巨大的禁錮力量,讓她無力反抗,新鮮而又刺激。
她會乖乖閉嘴,再不抱怨他,頃刻化作他懷里溫順的小綿羊。
可是今天,陶潔卻不肯老實待在他懷里,手被禁錮住,竟然動嘴咬他,疼的高崎“哎喲”叫了一聲,趕緊把手松了。
“你要作死啊!”陶潔從他懷里掙脫出來,罵他說,“我帶著孩子呢!”
“不才不到倆月嗎,肚子都沒怎么大。”高崎說。
“你忘了醫生怎么說的啦?”陶潔就埋怨說,“頭三個月最危險,兩口子不能做那個!”
“哪個啊?”高崎就明知故問。
“就是,就是那個!”陶潔說到這里,就明白他故意逗他了,氣的拿起掃床的笤帚來,打他屁股一下。
“哎喲!”高崎就做作地喊。然后就說,“醫生啥意思啊,不許兩口子做,難道還允許和別人做啊?這句話就沒道理。”
“高崎!”陶潔氣急敗壞,“你耍流氓!”
看著媳婦惱羞成怒的樣子,高崎就嘿嘿地樂,他就喜歡看她發怒的樣子。
陶潔知道高崎在逗她玩,就不搭理他,轉身起來,嘴里嘟囔:“這一會兒工夫,背上不疼了是吧?不疼了立馬就想干壞事,好了傷疤忘了疼。羅甸軍打你那一下,打的太輕了!”
陶潔這一提醒,高崎果然就覺得后背又隱隱做疼了,咧著嘴側過身子來,不讓帶傷的那一側挨著床,就那么側躺著了。
看他安穩了,陶潔這才拿過被子來給他蓋上,自己也脫了衣服,鉆到被窩里。
仲秋以后的被窩里,已經有些涼了,剛躺進去,總會有些不舒服,這就又引發了陶潔的抱怨。
“唉!”嘆息一聲,她繼續開始她的嘟囔,“你說這一個月,你一共在家里睡了幾天?早知道是這樣,當初就不該讓你弄這么多買賣。買賣大了,錢花著是寬敞了,可這個家也變了你的旅館了。”
高崎是真有點煩陶潔這個嘮叨了。
他記得,上一世的陶潔,從來沒有這么多話,他讀懂她,主要靠看她那雙大大的眼睛,那里面包含了所有她心里的想法。
想起上一世兩個人的美好世界,高崎都后悔賣了銀元出來做生意了。
可是沒有錢,陶潔就會吃苦,就會買不起想穿的衣服,想吃的食物,更買不起樓,整天為這個節衣縮食地發愁。
想想當年兩個人一起逛街,陶潔望著街邊服裝店的玻璃櫥窗,那副羨慕而又無奈的表情,他們這一世也必須要有錢。
可是有錢了,他們曾經的那些美好而甜蜜的感覺,卻再也回不來了。
他愿意這樣整日不著家嗎?他也不愿意這樣,他當初只是想著,不讓媳婦再像原來那樣,過清苦的日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