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寬明過去,一把薅住她腦袋上的頭發,拖著她就走,一聲不吭。
“哎,還沒到時間……”老頭給閃了一下,以為張曉晗反悔了。
直到張曉晗離開他的腿,到了更遠一些的地方,他這才看清,是一個墩實健壯的男人,在拖著張曉晗走。
老頭嚇的不敢出聲。這種事情,活了七十多歲,他哪里會猜不出來是怎么回事?他唯恐那男人回過頭來打他,嚇得心臟都快停跳了。
還好,男人只是把女人拽走了,再沒有回來。
好半天,老頭才喘過一口氣來。這便宜賺的,差點把老命搭進去。
房寬明拽著張曉晗的頭發,一路拖著往外面去。張曉晗也快嚇死了,并不敢叫喊,只能拼命追趕他的腳步,以求減少一些頭皮的疼痛。
一直走到公路邊上,房寬明才放開她,接著就在她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腳。
混混踢人,比一般人厲害多了。張曉晗屁股疼的鉆心,還是不敢出聲。
“回家!”房寬明只說一句,聲音不輕不重,就率先往公交站走。
這是他出來以后,第一次顯露他原先惡狼一般的本質。張曉晗不敢有其他想法,只能跟著他乖乖回家。
兩個人回到家里,房寬明把門關上,看著渾身瑟瑟發抖的張曉晗,又說一句:“把衣服脫了。”聲音還是不輕不重。
張曉晗卻不敢不照做。
以往的日子,房寬明也是這樣說話,她不照做,后果只有一個,被虐半死。針扎、煙頭燙,皮帶抽,身上哪里最敏感最怕疼,房寬明就收拾她哪里,讓她生不如死。
看著張曉晗已經鼓凸起來的肚子,松弛下來的胸和屁股,房寬明心里就想,這女人已經把所有的美麗都化作了丑陋,除了皮膚還是那樣白里透紅,什么都沒有了。
“進廁所。”
待她都脫了,房寬明又說一句。
張曉晗哆嗦著走進廁所的浴室,心里也在想,這一回房寬明會怎么折磨她,會不會直接把她給弄死?
這一回她犯的錯誤,在房寬明那里,鐵定是不可饒恕的。這個亡命徒,越是怒火旺盛的時候,說話越冷靜,也越簡單,現在就是。
死到臨頭,張曉晗突然就怕死了。她想求他饒命,可是,以往的經驗告訴她,越是求饒,他就越變本加厲折磨她,直到讓她疼的說不出話來。
房寬明把掛在墻上的花灑拿起來,開到最大,也不開熱水,直接用涼水澆張曉晗的身體。
十月的天氣,屋里已經挺冷了,這冰涼的自來水澆到身上,也是寒徹骨的感覺。
張曉晗雙手屈在胸前,縮在角落里,不敢出聲,任憑冰涼的自來水劈頭蓋臉澆下來,眼淚混合著涼水一起沿著身體往下流。
不知過了多久,身體已經麻木,再也感受不到水的冰冷,房寬明才關了花灑。
他拿過一條浴巾,扔在她身上。
“擦干凈。”又是一句簡潔的話語。
說完,他出去了。
張曉晗流著淚,用浴巾擦拭身上的水漬。
那淚不是委屈,而是嚇的。她似乎已經預感到,自己的生命,恐怕要走到盡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