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去聚香坊接上陶潔,開車往火車站去,他還在心里想著孫繼超。
陶潔見他一臉陰沉,也不敢開口說話。
這一世的高崎,要思考的事情太多太多,臉總是陰沉著。
這個時候,陶潔知道他是在想事情,最怕別人打擾他,打斷了他的思路。所以,看到他這副臉色,她就保持沉默。
到火車站停車場的時候,高峰打過電話來說,他們坐的那趟火車晚點了。
零五年的時候,還沒有通往唐城的高鐵,一般都是普快,晚點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外面有些冷,高崎就和陶潔坐在車里,等著高峰到站的時候,打電話過來。
“你說,孫繼超為啥不離婚呢?”他突然就問陶潔。
陶潔讓他問的摸不著頭腦,看他半天才說:“好好的,有盼著人家兩口子離婚的嗎?”
高崎說:“他如果離婚了,可以和胡姐在一起,我覺得他們倆挺般配的。”
“你有病啊?”陶潔就生氣說,“看著人家般配,就得把孫師傅好好個家拆了,讓他和胡姐過去是不是?”
高崎就嘿嘿地笑了說:“我不是那個意思。孫繼超他老婆不是外面有人了嗎?現在他也算是唐城量具的中層干部了,有資格娶胡姐,門當戶對嘛。”
“什么亂七八糟的?”陶潔就嘟囔說,“他老婆外面的事情,早就過去了,人家早就和外面那人斷了。現在人家兩口子日子過得好好的,你可別跟孫師傅提這個事兒,這不等于揭人家的傷疤嗎?”
“這算什么揭傷疤?”高崎不服氣說,“啊,和外面那個斷了就代表她沒犯過錯誤啦?這種女人,天生就是個騷貨,說不定啥時候,她碰到機會,還會給孫繼超戴綠帽子的。要我說,不如干脆離了不要她,來的保險一些。”
“你說話怎么這么難聽啊?”陶潔皺著眉說,“興你們男人在外面沾花惹草,我們女人只要犯過一次這樣的錯誤,這輩子就不能翻身了是不是?你這叫封建思想!”
“我什么時候沾花惹草了?”高崎就急了說,“我告訴你陶潔,我這輩子行的端做得正,沒有任何一點對不起你的地方。”
陶潔就撇嘴,但是沒有回嘴,面容上卻露出不相信的神色來。
高崎就更急了。
“我要是做過一次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天打五雷轟,我出門……”
陶潔就趕緊伸小手過去,把他的嘴給堵上了。
“行啦,這說著閑話呢,怎么還真急了?”
“我沒做過,你誣陷我,我為什么不急?”
“好了,好了,我錯了還不行?”
高崎這才不吱聲了。
過一會兒陶潔說:“你也得替孫師傅考慮啊。閨女都要上高中了,這時候正是學習吃緊的時候,他去和老婆鬧離婚,不影響孩子啊?”
高崎恍然大悟,孫繼超很愛自己的閨女,他不會為了自己,影響到閨女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