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老大在她身后緩緩問她。
女人就想想,然后說:“不認識。”
她雙手吊在皮帶上,離著十字架還有一步遠的距離,雙手盡量往皮帶那邊靠,身體卻過不去,只好撅起屁股,探過一半身體去,樣子十分怪異。
“那么,高崎,高哥呢?”司老大又問,聲音里一點嚴厲的意思沒有,好像在和女人和藹地拉家常一般。
女人還是回答他說:“不認識。”
司老大就笑一下,繼續問:“那么房寬明,寬哥呢?”
女人回答他說:“我也不認識啊。”
司老大的聲音還是那么柔和,就像父親在教導女兒一般。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啊。我這里伺候女人的東西很多,鋼針,小刀,烙鐵,估計哪一樣你都承受不住。等你受不了以后再說,咱們就算掰臉了。掰了臉,你這輩子就出不去了。看到浴室里那個浴缸沒有?那里面可以放清水,放牛奶,也可以放鏹水。這里隔音做的很好,你就是叫破喉嚨,外面也一點聽不見。我把你放到浴缸里化了,順下水道放出去,神不知鬼不覺你信不信?”
女人的身體開始痙攣。
“大哥,我沒撒謊,真的呀。”她開始哀求。
司老大站在她身后,一聲不吭。
“寬哥我不認識,可我認識他老婆。”女人開始搜腸刮肚地尋找司老大感興趣的東西。
“她和劉小軍有那事兒。開始她可能是口活不好吧,軍哥把我叫去,和她一塊伺候軍哥,教她口活。軍哥啥事兒都學你,很變態的……啊,不不不,我說錯了老大,你饒了我,饒了我!”
司老大就說三個字,聲音還是挺聽柔和。
“說下去。”他說。
女人就往下說。
“有一回,我聽見過張曉晗和軍哥吵架,這才知道那是寬哥他老婆。”
她啰里啰嗦一大堆,盡量把所有的細節都跟司老大說清楚,唯恐他不相信,就此沒了活著出去的希望。
最后她說:“最近聽說寬哥把張曉晗弄死了,還把軍哥一家滅了門,我估計是寬哥知道了他脅迫張曉晗的事。不過,這事兒不是我跟寬哥說的,我真不認識他。”
女人在這種恐怖之下,司老大相信她說的是真的。
“你再好好想想,你見沒見過岳帆和高崎,說沒說過跟這個有關的事情?”
過一會兒,司老大又問她。
“我真不認識這兩個人,只是聽說過他們的名字。”
“那,這些事情你都跟誰說過?”
女人回答說:“我跟劉琪她們幾個說過,都是表演隊的,咱們自己人啊。”
司老大就冷笑了幾聲,感嘆著說:“你這張嘴呀,就是不知道省省。禍從口出,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