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可能?”男子就有些氣急敗壞,“劉超問了一上午,羅甸軍當初選擇出逃,就是因為仇家揚言要殺他全家!他父母老了,不愿意跟著他跑,他就領著妹妹跑了,這個海城好多人都知道!
高崎收留他,給他妹妹安排了工作,讓他沒有后顧之憂,然后就勸著他投案自首。今天早上,高崎是親自開車送羅甸軍回海城投案的!”
司老大聽了不以為然說:“這個你也信,編謊誰不會呀?”
男子就更不高興說:“你以為我們那么好糊弄?我們干的就是這一行,當然要講究證據!問題就是人家有證據!海城那邊,高崎早就和對方接觸過了,而且是說好了,今天帶羅甸軍過去,人家那邊正等著呢,想不到被咱們半路截胡,對方很不高興,說話也很難聽,覺得咱們是和他們在搶功勞!”
司老大是真有些傻了。
“這么說,這事兒能是真的,不是高崎在編謊糊弄你們?”
“廢話!海城離這么遠,他也沒有時間和機會聯系那邊,那邊說法和高崎這邊高度一致。你告訴我,這個謊高崎怎么編?”
“那,那窩藏重犯這事兒,高崎也應該事先給你們打個招呼吧?不打招呼你們不知道,他還是犯罪!”司老大就分辯說。
男子就哼一聲說:“高崎就怕像今天這樣,我們冒冒失失出擊,把好事變成壞事!結果我們還真就這么干了。他當著劉超的面就是這么說的,劉超讓他給損的啞口無言。”
過一會兒,男子說:“我本來就不在那個位子上干了,在市府里這個位置,看著好像很重要,其實就是明升暗降,有名無實。劉超給我這個面子,明著說是我的老部下,其實是他覺得這事兒有名利可撈。結果,卻是逮不著狐貍惹一身騷,心里窩火窩大了。
當天上午,他就親自到市府來找我,明著是跟我匯報這事兒的經過,其實就是來沖我發牢騷,嫌我和你劃不清界限。”
說到這里,他就有些怪司老大說:“你說你,為什么要雇那么一幫小痞子攔高崎呢?”
司老大分辯說:“當時不攔著他,他就帶著羅甸軍跑了呀?羅甸軍跑了,也就沒證據了。他是人大代表,沒證據的事情,誰能把他怎么樣?”
“那你就讓孫耀輝出面,你以為劉超不認識他是不是?”男子質問他。
司老大就不言語了。
他當時想的是,只要攔住高崎,證實他和羅甸軍在一起,就什么都解決了,其他都是枝梢末節,完全用不著在乎。
堂堂知名企業家,市人大代表,竟然和殺人在逃犯在一起,窩藏逃犯這么久,這個罪名傳出去,什么企業家、人大代表,就統統完了。可他做夢都想不到,高崎還能這么神反轉。
“哎,你說,這是不是高崎設了一個套啊,故意引咱們上當?我估計你們內部,肯定有他的眼線!”司老大問。
男子想想,這個不是沒有可能。但他接著輕輕嘆一口氣說:“本來這個事情,劉超就不情愿干,是我極力說服他,告訴他這事情十拿九穩,將來會成為他晉升的政績,這才說動了他。誰曾想,會是這么個結果!
本來,劉超就已經和我若即若離了,經過這件事情這么一鬧,他直接就有些瞧不起我了,敢當著我的面就勸我和你劃清界限,眼里哪里還有我啊?”
說到這里,又長長出了一口氣說:“現在,劉超瞧不瞧得起我,這件事情是不是高崎設的一個圈套,這些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