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波讓高崎說中了心事,不禁無奈地搖搖頭。
“這家伙有很好的,對抗詢問的經驗,心理素質也相當不錯。”他對高崎說,“我組織人連續突擊了一個星期,一點有用的東西也沒問出來。”
高崎聽了就點點頭說:“趙地雷算號人物。這小子也就是不走運,沒趕上司老大那個時代。要是趕上了,沒準兒就是一條漢子。”
高崎的話,胡波就不愛聽了。
“哎,你什么意思你?那個混亂的時代有什么好,唵?你要是趕上那個時代,你是不是也會變成司老大?我們多少公安干警舍生忘死,不畏犧牲,才換來今天的法治和安寧?你竟敢妄想倒退你,這話聽著都讓我寒心!”
高崎不打算和他吵架,只是淡淡地一笑。
守著陶潔,無論陶潔聽到還是聽不到,他都不愿意讓自己表現的像個孩子。
待胡波發泄夠了,他才淡淡地問:“你打算怎么辦?”
胡波就有些泄氣說:“還能怎么辦?這家伙是鐵了心寧可把牢底坐穿,也不肯說一個字。”
他就問高崎:“你再好好想想,看看還能想起些什么有用的東西來?主要就是趙鑫磊和司老大,會通過什么辦法,或者是什么手段,互相產生聯系?他的賭場有司老大的股份,錢就算不走銀行,他總得通過個什么渠道,交到司老大手里吧?只要找到一個線索,我就可以捋著這條線索,挖出更多的線索,最終把這兩個人死死地串在一起!”
高崎閉著眼睛想半天,還是搖頭說:“司老大做這個,向來滴水不漏。要不然,當年那么多人想搞他,卻只抓住個替罪羊房寬明,最終調查了一年,也沒有把房寬明和司老大聯系起來。”
“這個趙鑫磊,為什么寧肯坐一輩子牢,也不肯出賣司老大呢?”胡波自言自語,“我不相信混黑的會這么講義氣。這幾天我一直在想,司老大手里,肯定攥著趙鑫磊的什么東西,這東西讓他無論在什么條件下,都不敢出賣司老大。”
他皺著眉苦苦思索。
“他到底抓住了趙鑫磊什么樣的軟肋呢?只要能找到這個答案,就一定可以讓趙鑫磊開口!”
胡波這句話,卻提醒了高崎。
思索好久,高崎才說:“你這個思路恐怕是最接近真相的。但是司老大手里到底攥著趙鑫磊什么把柄,恐怕很難猜到。”
胡波就問:“哎,你說,你們混黑的,是不是像梁山好漢一樣,入伙的時候要交投名狀啊?”
高崎沒聽明白,問他說:“什么投名狀啊?”
胡波就笑他說:“你看吧,這就是沒文化的悲哀。水滸你看過吧?林沖入伙梁山,當時的大頭領王倫,要林沖先下山殺一個人,提頭來見,這就叫投名狀。你殺人了,就再也做不了尋常百姓,只能和官府做對,做強盜了。”
說到這里,他就問高崎:“你說司老大給趙鑫磊投資以前,會不會也讓他背一樁命案,從此對他死心塌地?如果是這樣,趙鑫磊死活不肯供出司老大來,就好解釋了。司老大手里,攥著趙鑫磊殺人的證據,他才不敢把司老大供出來!”
高崎就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胡波半天,這才說:“你這個想法可夠奇葩的。現在是法治社會,不是水泊梁山,誰敢吃飽了撐的殺人玩?虧你還是刑警隊長,這樣不靠譜的事情,都能想的出來!”
“那你說,趙鑫磊為什么死活不肯出賣司老大?”胡波就又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