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六下午的時候,胡波正在外面辦案子呢,家里的同事就給他打電話。
“胡隊,你趕緊回來吧。那個趙鑫磊回來了,就在你門口賴著不走呢,我們誰說都沒用,打死都不走。”
胡波掛了電話,撲棱一下腦袋。
這才把趙鑫磊給放出去不到兩天,這么快就回來了。高崎這是用了什么手段,把他給嚇成這樣,直接不敢在外面待著?
他交代了手下兩個干警,讓他們繼續偵查,自己就回刑警二隊的辦公室了。
辦公室里,一個干警奉了他的指示,正陪著趙鑫磊坐在里面的椅子上。見胡波回來,兩個人就都站起來了。
胡波上下打量著趙鑫磊。心說高崎這小子還真不是東西,這一會兒工夫,就把趙鑫磊給收拾成這樣了。
“喲呵,這兩天不見,怎么自己就回來了,想我了?”
趙鑫磊肚子里這個氣,心說我吃飽了撐的我想你?一輩子看不見你才好呢!
“這么會兒工夫,這臉怎么變豬頭了,誰打的,下手這么狠?”他還不忘調侃一下趙鑫磊。
“誰打的你自己不知道啊?”趙鑫磊氣呼呼地說,“你們警匪一家,合起伙來整治我,知法犯法,你還好意思說你。”
胡波就不高興了。
“少給我扣帽子。你要這么說,為避這個嫌疑,我還不管了呢。滾,別在這兒耽誤我工夫,我時間金貴。”
趙鑫磊只好換了笑臉。
“那什么胡隊,我這不是跟你開個玩笑嘛。”
“誰跟你開玩笑?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滾蛋!”
“我有事兒,我交代。撞高哥那事兒,是我指使趙立偉干的。不過我不是主謀,主謀是司志國司老大!”
胡波臉色就嚴肅起來,吩咐一邊的干警:“去審訊室,調整好設備,準備筆錄。”
在審訊室里,趙鑫磊終于交代了事情的詳細經過。
在那個地下兵工廠的車間里,趙鑫磊罵高崎損,要不是他老婆在場,高崎又得賞他幾個耳光子。
就高崎那大巴掌,非得把這小子給打殘了不可。
可守著人家老婆修理人家男人,總有點不好意思。
從這一點上也可以看出來,高崎成不了窮兇極惡之徒。還活剮人家,剝人家家人的皮,那就是嚇唬人。
可不好意思打他,罵他總是好意思。
“你特么的混蛋!還我損,我這是救你你不知道啊?司老大這事兒你就是爛到肚子里不說,司老大就能放心你?他不放心你怎么辦?在監獄里買幾個人,制造點事故,弄死你才最保險。你琢磨著,他會不會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