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舍得花錢,她便極盡溫柔。哪天男人沒錢了,那就一拍兩散,兩不相欠。
你付出了金錢,我還付出了身體呢,又不是談婚論嫁。各取所需,有什么好糾纏的?
開始的時候,她還遮遮掩掩的,瞞著胡金川。時候長了,胡金川拿不回錢來,她也就無所顧忌。你沒錢養老娘,戴綠帽子也是理所當然。
就這么一個女人,胡金川又經常在外面不回來,結果可想而知。
胡金川失蹤了,她竟然不知道。胡波找她詢問的時候,她竟然不相信這是事實。
“這死鬼,一年到頭不著家,還不知道浪到哪里去了呢。你怎么知道他失蹤了,沒準兒他又跑出去做生意去了呢?”
聽說胡波是警察,她竟然想勾引胡波。
認識個警察好啊,日后有既不想花錢又想纏著她的男人,她可以搬出胡波來,把對方嚇跑,省的和對方糾纏了。
胡波耐著性子,想從她嘴里打探一些關于胡金川的事情。都有些什么朋友,經常和誰交往,生意上有什么合作伙伴?結果這女人一問三不知,只是搔首弄姿,一個勁地沖胡波拋媚眼,惦記著拿下他,讓他給她當保護傘。
胡波是逃一樣,從那女人那里跑掉的。
聽了胡波的經歷,高崎笑的都喘不動氣了。
“你笑什么笑?”胡波就惱羞成怒,“老子為你這案子,差點把一生清白都搭進去,你還好意思笑!”
高崎只好不笑了。
高崎不笑了,胡波才恨恨地說:“這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世界上還有這種沒心沒肺的奇葩女人,男人沒倆月了,愣是跟沒事兒人一樣!”
高崎就嘆息一聲說:“沒聽人說嘛,幸福的家庭都千篇一律,不幸的家庭都有著各自的不幸。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胡金川這輩子沒干幾件人事兒,這也算是報應吧。”
說到這里,話鋒一轉說:“你既然發現不了什么,這事兒就算了吧?這世界上有這么多壞人,反正不做我這個案子,你也不會閑著,忙別的案子去吧?”
胡波就不服氣說:“誰說我沒發現什么,我這不還沒講完嗎?”
高崎就不說話了,繼續聽他講下去。
胡波說:“那女的雖然胡攪蠻纏,可還是給我提供了一條有用的線索。她告訴我,大眾浴池的老板金瀚紳,原來就是個一文不名的窮光蛋。有一年,胡金川惦記著要包下大眾浴池來,搞個洗浴中心。可他是外地人,又不是當時那個國營澡堂的職工,不符合承包條件。于是,他就找到了當時還是國營澡堂職工的金瀚紳,以他的名義承包澡堂,當時說好了利潤平分的。
因為金瀚紳并不懂得,如何把一個普通澡堂子,變成帶有娛樂性質的洗浴中心。大眾浴池剛剛開始籌劃的時候,胡金川要從南方找人來策劃,連裝修都要從南方專門請懂行的過來指導。這事兒鬧得動靜挺大,胡金川為了保密,都是把人請到家里來策劃這個事情,所以這女人知道。
可是,金瀚紳從來也沒有提起過這個事情。按他的說法,他是到南方去打工,掙來了第一桶金,是他獨立掏錢搞起來的這個浴池。”
胡金川和金瀚紳還有這么一層秘密,高崎還真是不知道。他不由嚴肅起來,聽著胡波繼續往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