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就把知道的情況,都詳細跟司老大講了。
司老大點著頭說:“這就解釋的通了,高崎也是個偽君子。他表現夫妻恩愛,恐怕就是為了豎他的形象,他是人大代表嘛。這家伙在這方面比我精明,知道維護個好形象,爭取政治前途,這樣做起生意來會更方便。我當初就想不到這一點。”
蔣懷志就寬慰司老大說:“老大,咱們現在做也不晚啊?”
司老大就尷尬地一笑說:“咱們弟兄五毒俱全,這唐城誰特么不知道?我現在就是裝成特么的圣僧,你說有相信的嗎?”
蔣懷志也尷尬地笑了。他們現在不作惡就不錯了,還指望他們變好人啊?怪不得上邊沒人敢提讓他老大當人大代表,那還不等于是暴露自己,找老百姓罵啊?
“不過高崎這小子從一開始就知道裝,而且能滴水不漏的裝這么多年,還真特么不容易。關鍵還是這份心機,的確不簡單,以后咱們還得多學著點。”司老大評價說。
蔣懷志只好點頭稱是。
司老大的臉色又嚴肅起來說:“不過這事兒不能只聽外人傳話,咱們得眼見為實。你安排幾個得力手下,偷偷跟高崎,別,別跟高崎,跟胡麗麗,這樣不容易被發現。跟胡麗麗半個月,看外面傳言是不是真的。”
蔣懷志就有些不理解,問司老大說:“有這個必要嗎?哪個男人不偷腥啊,咱們放著正事兒不干,操心他這些雜七雜八干什么?”
“你知道個屁!”司老大就板起臉來訓他說,“讓你干就給我好好干,我自然有我的道理,和你說了你也不懂。這事兒給我當最重要的事兒來干,不許糊弄我,聽到沒有?”
那天高崎和胡麗麗在江南濠景的大床間里,一直待到中午,他們才先后離開。胡麗麗先出門,半小時以后,高崎才下樓退房。
倒不是真的怕別人知道,而是故意遵從一般男女偷腥的法則,怕別人不相信他們是真的在一起。
以高崎和胡麗麗在唐城的知名度,就算再保密也瞞不過別人。
高董跑來開房,就算賓館服務員不認識他,郝經理也肯定認識他。想不讓別人知道,實在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好在高崎就是要裝作情不自禁,漏這么一個破綻。但破綻漏的過于明顯,反而讓人家不敢相信了。
所以,他們還是要裝出故意偷偷摸摸的樣子來。
原本他們打算是一早就離開的,可早上又發生一次不可言傳的事情,兩個人再次精疲力盡,又都睡了過去。再次醒來,就快到中午了。
胡麗麗出了賓館,自然是匆忙趕去公司總部上班。手機關了一晚上加一上午,估計公司高管們要著急了。耽誤這一上午,還不知道有多少事等著她去處理呢。
高崎則是去了醫院,把護理工都支出去,獨自坐在陶潔的床頭,向陶潔匯報和懺悔去了。
人生有時候是很可笑的,無論你下怎樣的決心,人生還是不能按照你希望的那樣,往下走。他得告訴陶潔,他不這么做,就沒法給她報仇。
可還有一樣,他還真不敢跟陶潔說實話,那就是,他真的愛胡麗麗,既愛陶潔,也愛胡麗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