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波就大大咧咧地在摩托車上說話了。
“別打算跑。你們是重犯,追你們這些年,老子憋一肚子怨氣,敢跑格殺勿論,省的費事押你們回去。”
兩個人也沒打算跑。
看這架勢,胡波就沒打算讓他們活著下山。
房寬明倒還鎮定,面不改色。司老大已經兩腿哆嗦,快站不住了。
胡波就繼續喊:“想活著下山,就老實聽我命令,把大衣都脫了,把身上的東西都拿出來,扔到地上!”
他這是在玩心理戰。
不管多么窮兇極惡的歹徒,都有求生之心。被十幾只手槍指著,想逃跑肯定死路一條。倒不如先投降保命,沒準兒在被押解下山的時候,還有機會逃跑呢。就算跑不了,到了公安局,預審、定案,交給檢察機關起訴、開庭審判,判決之后還有上訴的機會,怎么著也能多活個大半年。
好死不如賴活著。到這時候,大多數嫌犯,都會按照胡波的命令,乖乖聽話。
果然,胡波喊話之后,司老大開始顫抖著手脫大衣。
房寬明猶豫了一下,也開始解軍大衣上的扣子。
他把扣子慢慢解開,雙手抓住大衣的兩個衣擺,做了一個脫大衣的動作。
到這時候,嫌犯已經做出了束手就擒的選擇,警察們也就松了一口氣。
可就在這個時候,房寬明突然就以極快的動作,從腋下拽出一把手槍來,對著十幾米外的胡波,扣動了扳機。
“叭”的一聲脆響,胡波大衣的胸前,就多了一個小洞。
胡波身子劇烈震動了一下,低頭看看胸口,又抬頭去看房寬明,眼睛里全是驚詫。
真特么的百密一疏,這小子竟然有槍。
他這樣想著的時候,就一頭從摩托車上扎了下來。
“早晚是死,老子殺一個賺一個!”
隨著槍響,房寬明嘶吼著喊了一嗓子。
警察們沒給他開第二槍的時間。隨著槍響聲不斷,房寬明身上就多了許多的彈洞。
他雙腿叉開,面對著初升的太陽,臉上帶著詭異的微笑,仰面朝天摔了下去。
這時候,司老大已經脫了大衣,雙手抱頭,尖叫著蹲下了。
“別開槍,我投降,投降啦!”
兩腳邊,一泡尿已經順著褲腿,流到了地上。
胡麗麗帶著醫療巡視車過來的那一天,其實是高崎讓她過來的。他要胡麗麗想個辦法,人不知鬼不覺地把羅甸軍給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