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俊不爽地瞪眼。
旁邊的阿讓也在默不作聲點頭。
譚忘不由嘆口氣,隨即也是心里一暖。
“其實這次是我自己的私事,原本不想讓你們沾上麻煩。畢竟你們的父母都是盛海灘有身份的人。”
“兄弟之間,沒得說這種鳥話。”
侯俊扯著譚忘胳膊就往外走,阿讓在后面緊緊跟上。
三人一路沉默著走出醫院的一樓門診大廳,門外已經有一輛汽車等在那里。
……
五院以北數公里,公路邊的一片幽靜的樹林子里。
張大奎哆哆嗦嗦蹲在一棵樹下。
慫了,這次真慫了!
在他周圍,五六個年輕人每人手里都拎著一根短短的鐵棍!
李國春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嘴里叼一根煙卷,手里還啪啪甩著一疊百元大鈔。
“特娘個腿!汪少的錢你也敢拿?”
李國春嘴里罵罵咧咧。
“就算汪少不弄你,這次小爺也不會放過你!”
“知道小爺我是誰嗎?小爺我叫李國春,人稱襄陽春哥就是我!還有記住了我爹是李山南!”
“特么這次讓你不死也脫層皮!”
Emmm……
胖子就是標準富二代嘛!
假如譚忘在這里,一定會警告這個二貨,知道你爹很牛嗶但你也別整天把你爹掛嘴邊上,免得給你爹招災。
這個世界牛人很多,你爹并不萬能。
“爺!李爺您饒命,我張大奎就是個屁!錢我也不敢要了,求您放了我!”
張大奎拼命哀求。
李國春發出一串暢快的大笑。
這時候,樹林子外面傳來一陣汽車發動機的聲響,然后幾個人影出現了。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譚忘!
蹲在樹下的張大奎見了,臉色一變。
撲通!
張大奎很干脆地雙膝一軟,跪倒在地上,口中叫道:“這位爺!我張大奎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呸!
李國春不屑啐一口,起身迎上前。
“汪少,人我幫你弄來了。要殺要刮都隨你,出事兄弟幫你兜著!”
“春哥謝了。”
譚忘根本不看張大奎道:“春哥,我讓你幫忙查的東西有結果嗎?”
“哦查到了。”
李國春這才想起,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隨意遞了過來。
譚忘接過來仔細看著。
這是什么東西?
金月一家的戶籍登記資料!
作為襄陽的地頭蛇,李國春想要查一戶普通人家戶籍資料,簡直不要太簡單。
但譚忘看著資料,眉頭不由皺起。
資料太簡單了!
金月家里僅有兩口人,她媽媽金橘梗44歲,戶籍資料登記為未婚。
而且,金月母女倆是在18年前遷入襄陽市,在此之前的資料全部空白。
母女倆好像在18年前憑空出現!
小金月的爸爸呢?
沒有!
母女倆從哪里遷來襄陽?
還是沒有!
也就是說在18年前,當時26歲的金橘梗只身一人帶著僅僅一歲大的小金月,來到襄陽并且定居下來。
再聯想到主治醫生所說,金橘梗的左腿是瘸的,有陳舊性骨折。
譚忘的心里生出一絲寒氣。
假如所料不差,當時的金橘梗就已經瘸了,一個瘸腿的未婚弱女子帶著一個小嬰兒,那是多么的艱難啊!
想到這里,譚忘抬頭看向跪在不遠處的張大奎,眼中寒光閃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