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貓少年自然是沒有去過所謂的風花雪月之地的,只是他這一副腎虛的樣子被林老頭調侃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早就已經習慣了這些話語。
“咳咳,林老頭,你還沒死呢?說吧,找我什么事?”
養貓少年踏步走入房中,只見床榻之上躺著一個年約八十的老者。
老者許是年輕的時候受了傷,呼吸有些不順暢,頭發花白,連從床上坐起來都有些吃力。
阮小段懷抱著貓咪,腳步加快了許多,走到床邊扶起老者,伸出右手,一股雄渾而又溫和的真氣從掌心渡入林老頭體內。
“咳咳。林老頭,你的身體……”
林老頭笑了笑。
“以前受了不少的傷,那時候還年輕,撐得住,可現在不行了,老咯,這自然也就沒幾天好活的了。”
林老頭顯得很坦然,顯然對于自己的狀況他再了解不過了。
阮小段眼睛微微有些紅潤,卻也沒有多說什么,林老頭本名林漠北,曾經是大呁王朝的開國大將軍,南征北戰時受了不少的傷,體內暗傷無數,再加上為了救自己,林老頭差點把命都丟了,那一次受的傷才是真正致命的,其實林老頭能撐到今天已經很不容易了。
這些阮小段早有預料,可他還是忍不住的傷心,畢竟在自己還小的時候,機緣巧合之下,林老頭救了自己一命,可也是因為這林老頭才會受了那么嚴重的傷,隨后的二十幾年,林老頭一直像兄長一樣照顧著自己,別看林老又現在看起來八十多歲,實際上林老頭不過才五十多歲罷了,這是因為當年為了救自己他受的傷太過于嚴重了,幾乎死去,等林老頭清醒過來時,他那一頭黑發已經全部花白。
阮小段很不喜歡別人稱呼自己的全名,畢竟他這個名字太低俗也太傷自尊了,也不知道當初他父母怎么想的,才會給他取這個‘軟小短’的鬼名字,再加上自己現在這副腎虛的樣子,換做是你愿意人家喊你全名?
可林漠北偏要喊他小段,阮小段沒有辦法,還以顏色的喊他林老頭。
可林漠北不在乎,反而更為樂此不疲,每次見面更是調侃著讓他少去些風花雪月之地。
而隨著說的次數多了,連逐漸成年的林漸圣也總是帶著狐疑的眼光打量著自己。
“這個賤人!難怪給自己的孩子取名叫賤圣!”
阮小段時常惡狠狠地罵道,然而實際上這并沒有什么卵用。
“好了小段,我找你來可不是讓你來見一見我這將死之人的。”
林老頭說著邊喘了喘氣,阮小段眼神中滿是擔憂,深怕他說著說著一口氣回不上來,就嗝屁了。
“隨著先皇逝去,大呁這一代的國君昏庸無能,想來大呁沒有幾年的壽命了,我是快死了,可是我還是放不下漸圣,從小漸圣這孩子就跟著你后面修煉,好在這小子的修煉天賦還算不錯,沒給我老林家丟臉。”
“當年大呁先皇的知遇之恩在二十年前那一戰的時候,我老林家已經報答給他了,自這一代的大呁國君上位以來,處處打壓我林家,深怕我們老林家奪了他的皇位一樣,所以這個大呁咱們也不必再死守了,可笑,自幼跟隨著當年名震天下的阮公子身邊學習兵法之人豈不會領兵?二十多歲的化虛境告訴我居然不過任職區區一個萬夫長?”
林老頭說到這里有些氣不過,呼吸更為急促了一些,一時之間差點沒回上氣來。
是的,二十年前打敗如日中天的阮公子就是眼前這位叫做阮小段的養貓少年。
好不容易在阮小段的真氣支持下,林老頭才順出了那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