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您說笑了,我就是想走也沒地去呀。”蘇沫含著笑裝開心,說出來的話卻毫不留情。
蘇強滿是失望道:“沫兒,你怎么變成這樣了?一點兒也不懂事!你大伯對咱們家有恩,明珠又是你姐姐,學校離家里遠才住我們家,她也就讀高中三年住這兒...都是一家人,照顧照顧是應該的,你怎么就不能忍耐一點呢?”
“那怎么就沒瞧見有人照顧照顧我呢?”蘇沫懶得廢話,直接賞了他一個白眼。
李琴嘆了口氣,說道:“明珠和你大伯都說了,就住三年,又不用你賺錢養家,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呢?”
蘇沫冷笑道:“媽!我是您親生女兒,這兒是我家,我在自己家里得住陽臺,還得像個仆人一樣洗衣做飯伺候著一大一小,您說我有什么不滿意的?”
說完,頓了頓,然后一字一句的說:“媽,蘇明珠要考大學,我也要考大學,我沒那么多時間浪費在伺候公主病和小皇帝上!”
公主病指誰,小皇帝指誰,都不言而喻。
從繼承的記憶里蘇沫知道這些話是原主涌上喉尖無數次卻到最后也沒能說出來的。她繼承了原主的身體,那么這些話由她來說也是一樣。
“巧巧還小,你做姐姐的照顧他是應該的。”李琴聽到女兒對自己看得比生命還重要的娘家侄子的態度,心里頭很不是滋味。
蘇沫:“他是父母雙亡了,還是缺胳膊少腿了?要不然是我上輩子欠他的?蘇明珠還有個上學的借口,李巧呢?他上的小學離咱家可不近!”
“怎么說巧巧也是弟弟,你做姐姐的照顧他一下怎么了?就這么容不下別人?爸爸媽媽說了多少次,為人要大度,咱家可不允許出自私自利的人。”李琴沉下臉說,“下次再說這種話,你開學就住校去,省得我看見你心煩。”
蘇沫淡淡道:“我沒有容不下任何人,他們要住就住,而且誰都可以來住,我房間可以讓出來,不過打今兒起我不會再管他們哪怕一樣事情。”
“你!”蘇強顯然已經是憤怒到了極點,不過看了一眼蘇明珠和李巧的房門,又強行壓低聲音說:“我跟你媽早出晚歸辛辛苦苦工作賺錢養活你,你就是這么報答我們的?”
“養活我?”蘇沫噗嗤笑了一聲,“這么說也沒錯,你們的確是養活我了,我從小吃的穿的都是蘇明珠剩下的,打有了李巧后我還得靠撿他的剩飯剩菜過活,我的新衣服除了校服就是校服,每次他們一來,我連住的地方也是陰冷潮濕的陽臺...這么一想,似乎我長這么大也不容易對吧?爸,媽,你們也是功績匪淺啊。不過你們放心,好歹我也長了這么大,以后有機會會報答你們的。”
聽到這番話,蘇強和李琴氣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作為父母,他們怎么可能允許自己的孩子這么說自己?而作為鳳凰男和扶弟魔,更是對女兒不滿他們無私奉獻的親人而感到震怒。
兩人一人抄起一根掃帚準備上演一場男女混合雙打雜技表演,但掃帚落下的瞬間,蘇沫便輕而易舉的將兩根都奪了過來。
開玩笑,就算穿越后武功全失、身體孱弱,她上輩子也是武道通神的存在,要是被兩個普通人用兩根掃帚就拿下了,那也太沒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