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們走了,教室里的攝像機也隨著節目組走了,一班恢復了往日的寧靜,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但是又不太一樣。
有些同學沒多大變化,可有的同學明顯狀態就不一樣了,比之前更加刻苦努力。
當然,也有不進反退的,比如段飛蓬同學,忽然之間就鬧起了小情緒。
老師家長找他談了好幾次,一點兒效果也沒有,到了月考的時候更是成績生生從全校第一摔到了全班吊車尾。
馬繼祖、洛山和張靜文三位主任看到成績單當場就心態原地爆炸,把段飛蓬叫過去好說歹說一番教育。
可段飛蓬呢?整個兒就是一副怏怏的樣子大約是半點兒沒聽進去。
最后張靜文直接暴走:“段飛蓬!你到底聽沒聽到老師講話?成績下滑得這么厲害,到底是什么原因?再這樣下去你就要被踢出一班了!”
眼看著種子學生墮落,她這個心里著急呀。
不只是她,洛山和馬繼祖也是恨鐵不成鋼。
然而段飛蓬也不知道是聽到了還是沒聽到,反正就是低著頭不說話,嘴比特務還硬。
一個中午的時間,三位主任硬是沒問出一個字兒。
沒有辦法,馬老師致電段同學家長,然而段父段母字字如泣:“馬老師,我們也沒辦法呀,自從上次您發現孩子狀態不對,我們就上了心,可這好說歹說的他就是不開口,醫生也看過了,身理上沒什么毛病。”
然后又說:“馬老師,您是經驗豐富的優秀教師,我們是沒轍了,這孩子就交給您了,拜托了!”
“哎,等一下...”馬老師話還沒說完,電話里就傳來了“嘟嘟嘟”的聲音。
另一方面,回到教室的段飛蓬狀態好像越發差勁起來。
先前還只是精神不佳、不愛說話,現在直接就臉色發白、嘴唇都不見一點兒血色,走進恐怖片場都不用化妝了。
蘇沫也無法袖手旁觀下去了。
之前不是沒有發現這人狀態不對,只不過她并沒有放在心上,只覺得是青春期的中二小男孩鬧別扭,她沒必要哄著慣著。
但現在似乎好像真出問題了?但是為什么呢?明明這段時間白天這貨都和自己在一起啊,又沒出教室...難道放學路上遇到了什么?可是也不對啊,要真是那樣的話,按照這人的性格應該早鬧騰起來了,至少不會連她也瞞著。
“喂,你沒事吧?臉色看上去怪嚇人的。”
段飛蓬只是搖頭。
蘇沫并不氣餒,繼續說:“前段時間你突然變得不愛說話,一天除了我還能和你搭上幾句話,你好像都沒怎么和其他人交流,那個時候我就想問了。”
段飛蓬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后馬上又心虛似低下,低聲說:“沒事,真沒事,你用不著管我。”
“行了,一聽這話就知道肯定有事兒,說吧。”不知道為啥,蘇沫總覺得自己從這位的語氣里頭聽到了一種深宮怨婦的幽怨。
“我都說了!你用不著管我,你又不是我的誰!”段飛蓬突然就爆發起了,一聲大吼,直接把全班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蘇沫作為主角之一在全班的注視下只覺得頭皮發麻,又不禁慶幸,還好現在是下課時間,不然這要是在課堂上,估計她也少不了迎來一頓愛的教育。
但是她估摸著這廝怕是心理上出現了一些問題,如果再受到刺.激,可能會導致某種無法預知的不良后果出現,所以強壓著火氣輕言細語說話:
“我是不是你的誰,也的確用不著管你,可你這副樣子真的不太得勁,就算是個陌生人也不能視若無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