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國紐約市。
國際機場候機大廳中。
一位和張子騰有八分相似,氣質不俗,年紀大約三十七八歲的亞裔女性,正局促不安的望著正前方頂上的登機提示。
作為全球最大的國際機場之一,每天的人流量不知云云,但若放眼望去,居然沒有一個人比那位女性還緊張。
巡場的保安無法忽視,因為經驗告訴他們,這樣的人很大可能會存在有一些問題。
就拿上個月來說,一名聯邦通緝的逃犯在機場就是這樣的表現,還有上上個月,一位身患重病的女士也是如此...
“你好,美麗的女士,請問有什么能夠幫助您的嗎?”
一個強壯的黑人保安走到了她面前。
“先生,感謝你的好意,不過她沒事。”坐在女士身邊的一個高大白人男子說道。
“先生,我不是在問您。”保安一只手已經放在了腰間的警棍上。
白人男子站起身,從口袋里拿出律師事務所的證件出示,并說道:“我是克勞律師事務所的律師約翰·森·克勞。旁邊這位是我的太太,因為親人在古老的東方發生了一些意外,她現在要趕過去。”
頓了頓,又繼續說:“她現在有些緊張,請讓我們單獨待一會兒。”
“抱歉,約翰律師,您知道這是我的職責所在。”看到那律師證件,保安毫不猶豫的道歉。
要知道,克勞律師事務所可是現在自由國深受富人們喜愛的一家事務所,其創始人約翰·森·克勞更是名動自由國的金牌律師。
如果這位約翰先生對他不滿意,那恐怕他就得面臨被機場辭退的結局——如果真是那樣,可就太不美好了,機場保安這樣輕松而又高薪的工作可不好找。
“我理解,保安先生,你不用在意。”
聽到約翰這句話后,保安才離開繼續自己的巡邏工作。
而看到保安離開的約翰重新坐了下來,對身邊的女子安慰道:“好了,親愛的,你不必這么緊張,會沒事的。”
“可是...親愛的,我拋棄了他,我親手拋棄了我的孩子,是我親手把他交給了那個魔鬼!
約翰,你知道那個魔鬼有多么可怕嗎?他嘴里無時無刻不念叨著撒旦的咒語,身邊總是攜帶著奇怪而可怕的蟲子,他就像是地獄的使者,撒旦的信徒!”
女子泣不成聲。
約翰輕輕拍著她的后背,說道:“可那時候你才二十歲,不是嗎?
親愛的拉莎,就像你所知道的,那個人已經死了,我們現在要把你的孩子接過來...等他到了自由國,我們好好彌補他,好嗎?”
“約翰,我...我沒辦法想象我的孩子是在什么樣的可怕環境下長大,我...”
“好了,拉莎,不要再自責了,一切都還來得及...”約翰猶豫了一會兒,試探著說:
“拉莎,真的不用我陪你去種花家嗎?你可以改簽下一班,就在兩個小時后,不用等太久...”
“不,約翰,不用了,你工作太忙了,而且孩子們也需要人照顧。”拉莎雙手捂著臉,說道:
“我會盡快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