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騰默默拿出他親愛的小黑偽裝的泥塑:“媽媽,這個我可以帶著嗎?”
“寶貝,你抱著什么?”
拉莎表情瞬間僵硬,眼底流露出恐懼。
看到自家媽媽這個樣子,張子騰不熟練的說出了善意的謊言:“這,這是小黑,是我非常喜歡的玩具,從小到大它都沒有離開過我。”
“這,這只是只偏大的蜈蚣泥塑對嗎?”
“是的。”
張子騰的表情越來越自然。
拉莎故意意識到那只丑陋、看上去還有些的骯臟蜈蚣,很可能是兒子的情感寄托,所以雖然她對這些東西感到恐懼,也不想傷了兒子的心,強撐著笑說道:
“不錯的工藝品,既然你喜歡,就帶著吧,媽媽會給你買個大書包的。”
然后轉身向安格里問道:“安格里先生,我想現在就和我的孩子離開,不知道你是否能夠安排一下。”
“這恐怕不行。”
“為什么?你剛剛不是才說我和我的孩子可以隨時回到自由國嗎?”
“是的,自由國隨時歡迎您和孩子的回歸,但是您孩子的護照還沒有申領下來,我想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
安格里略帶歉意的說:
“很抱歉,我們安排的時候沒有想到您會這么快就趕過來,這是我們的失職,但是我們會盡可能的爭取縮短時間,我可以向您保證,您會在二十四小時之內拿到您孩子的護照。”
“那好吧。”拉莎無奈的點點頭,隨后又說:“看來我們還要在這里至少停留一天的時間,不知道是否可以請你幫忙安排一下酒店?”
“當然。”安格里微笑著說,“事實上,我們已經為您預定了房間,就在這間如意大酒店里,如果您覺得沒問題的話,現在我們就可以過去看看。”
拉莎盯著安格里看了一會兒,隨后就面向蘇沫,說道:“安格里先生安排得真是太周到了,我想先和孩子去休息一會兒,就不打擾蘇小姐您了。明天我一定會正式的來向您表示感謝,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地方,請務必聯系我。”
蘇沫面無表情的轉回去把張子騰的東西都塞進包里拿出來,遞給拉莎,隨后說道:“不用謝我,我也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
說著,看了張子騰一眼,繼續說道:“說起來小山父親的逝去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如果不是我的不告而來,小山父親的身上的舊傷或許不會這么快讓他走向死亡...”
“不,您不必道歉,地獄才應該是那個撒旦信徒的歸宿,這和您沒有關系,如果說真的和您的上門有關,那一定就是上帝的旨意。”拉莎一臉虔誠的表情,看向蘇沫的眼神也變得很奇怪,“您一定是上帝派來拯救我們母子的,您的仁慈和恩情我們將永世銘記。”
安格里:哦,天哪!我看到了什么?這個人精神真的有問題吧?
蘇沫:......
她忍不住扶了扶額頭。
怎么她的生活中老是碰到這種不正常的人類呢?一個個不是把她當仙就是把她當神,現在倒好,“上帝的使者”這個稱號都給整出來了。
“如果要這樣說,那就大可不必了。”蘇沫覺得自己得神經在劇烈的跳動,一種名為暴躁的情緒悄然無聲的涌上心間,“我之所以還留在祐寧市就是因為小山,現在小山已經安全的交到了你的手上,我也可以放心的離開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