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唐昊低著頭,沒有被彼岸花的說辭干擾,只是沙啞道。
眼神凌厲,仿佛一只尖銳的箭,直刺向彼岸花。
“你不也在這里嘛,為何我就不能在這里?”
彼岸花高高的揚起下巴,全然不在意唐昊的眼神,甚至有些不愿意搭理他。
兇?還兇?你以為就你會兇?
彼岸花眼神中不由流露出一絲冷傲,論氣勢……她可從不輸任何人。
兩者勢均力敵,這里雖然不是她的戰斗主場,但這可不意味著她會怕唐昊。
當然,彼岸花不怕,但不代表著小白不怕,它只是個修為不到十年的魂獸,在唐昊兇惡的威壓下,它根本無法反抗。
幸虧彼岸花死死的抱著它,將這股氣勢全部攔下,并給予反擊,它才能勉強緩口氣。
這一刻,小白才真正體會到,彼岸花的懷抱究竟是多么溫暖,安心。
……嚶嚶嚶?
“你想對我兒子做什么?!”
在唐昊的印象中,彼岸花絕不會隨便離開花海,而她現在就是這么出來了,還非常巧合的來到他兒子唐三所在的學院里面,這不免令他心存疑慮。
“嘖,無趣的人類,我倒想問問你,你又想對我們家兔子做些什么!”彼岸花不由輕啐一聲,隨即反問道。
小舞出門游歷,完全就是隨便找的地方上學,而唐三卻好巧不巧的跟她在一個學院,這不禁讓彼岸花認為,這些都是唐昊一手促成的。
“你在說些什么,我怎么知道你口中的兔子到底是誰?”
唐昊轉過頭,面朝諾丁城的方向,泛紅色的魂力輕輕向其一掃而過,再次感知諾丁學院內的一切。
突然,唐昊好像感覺到些什么,臉色不由驚愕,有些不可置信的回頭望向彼岸花。
“你,你們……居然真的這么做了?”唐昊似乎回想起某些事情,不由失神道。
在他的感知中,在那所學院,有一個小女孩身體內,蘊含著一股純正的魂獸氣息,種族為柔骨玉兔。
唐昊在一瞬間徹底明白過來,那是十萬年魂獸重修,原身應為十萬年柔骨玉兔!
而且那小女孩身體內,有著彼岸花一絲妖力,雖然極其微弱,連他體中遺留的那股妖力的十分之一都沒有,但毫無疑問……她必然與彼岸花有一絲關聯。
唐昊很驚訝,驚訝還會有魂獸選擇重修這一條道路,那近乎必死無疑的道路,究竟是為什么……
“這死兔子自己選擇的道路,跟我有什么關系,拋棄近萬年的苦修,卻只是因為‘人類世界很有趣’這種荒謬的理由,我比誰都想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彼岸花先是一副“與我無關”的表情,然而說著說著,她卻突然忍不住咬牙切齒道。
好好的在花海里面陪她不是也很有趣嘛!
彼岸花不由回想起小舞陪她的那段時間,雖然小舞是經常給她惹禍,但她卻從來沒怪罪與小舞身上,反而獨攬在自己身上。
甚至于,無論小舞想要什么,需要什么,還是不需要什么,只要能說出名字、地點,她都會給小舞拿回來……
可就算是這樣,也想要去往這片本不屬于她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