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空竹,見過皇子殿下!”庭院外,正吵吵嚷嚷的斷空竹,在見到雪清河從大門內走出的那一瞬間,便拱手謙卑道。
雖說他斷空竹并不怎么擁護雪清河,甚至某種程度上還看不起對方,但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的,否則隨時都能被拿來說事,容易扯上大麻煩。
周圍僅有的十幾名護衛,單膝跪地,喝道:“見過皇子殿下!”
“不必多禮,斷空竹將軍,我記得父皇好像并沒有召回您吧,怎么就這么匆匆忙忙的趕回來了呢?”
雪清河臉上依舊是溫雅的笑容,只是熟悉她的彼岸花知道,那笑容中透露的虛假之意。
話音剛落,斷空竹便挺起腰板,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在下鎮守極北之地數年,從無二心,然而近日卻聽聞遠在皇都的弟弟受到重創,自然是急不可耐的趕回。”
擅離職守,已是失職,雖然斷空竹表面上看并沒什么,可如若雪清河現在就將此事上報給雪夜大帝,他短時間內也不會好過。
因此,他斷空竹已經決定見好就收,這樣雪清河也沒理由上告他,只有事情不鬧大,雪夜大帝也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到時候這事情便不了了之。
“可我記得您弟弟應該不在這邊吧,莫非斷空竹將軍數年未歸,連這皇宮也會迷路嗎?”雪清河微瞇著眼睛,似是不善道。
說著,雪清河揮了揮手,示意周圍正在警戒的護衛散開,這些魂宗都不到的護衛很難插手此事,剛才若不是斷空竹還有些容忍能力,他們早就趴在地上。
眾護衛互相對視一眼,便毫不猶豫的離開。
雖說他們擔心殿下的安危,但他們同時也知道,這件事情他們插不進手,就是阻攔也堅持不到數秒,因此,只能等殿下身后的人出面解決。
聽聞此次,斷空竹眼神微凝,一改之前還算平和的態度,沉聲道:“并非如此,在下早已探望舍弟的情況,因此……特來尋求一個道理!”
說到最后,斷空竹不由怒喝起來,周身魂力威壓一現,空氣中彌漫著一絲冰冷的氣息。
“可我記得他當初是擅闖而來,這其中又有什么道理可言?”雪清河面不改色道。
縱然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位魂斗羅,也絲毫不畏懼。
“哼,雖說如此,但將人打到修為掉級,未免也太過分了吧?!”斷空竹冷哼一聲,說道。
如若只是把人打昏過去,他也不會說些什么,就當是長個記性,但把人修為打掉級,他怎么也忍不下去,對于他們而言,身處魂斗羅的級別,每升一級都是難上加難,這一級掉下去,鬼知道還要什么時候才能升回去。
對此,雪清河只能無奈的嘆口氣,便轉身望向彼岸花,輕輕點頭示意。
此時此刻,她說什么都已經沒有用,對方壓根就沒把她放在眼里,甚至表現的還很明顯……
擺明就是想挑事,敬酒不吃吃罰酒。
磨磨唧唧的,到最后不還是要動手嗎?
對于雪清河與斷空竹之間的虛偽對話,彼岸花自然表露的有些不耐,等待他們對話這么久,心情當然也好不到那里去。
“道理?過分?”彼岸花不屑的說道。
跟她講道理,必須要把實力擺在那里,就斷空竹那魂斗羅的修為,真是渺小的人類啊……
當彼岸花說話的那一瞬間,斷空竹才注意到她,之前一直以為站在雪清河身旁的不過是個丫鬟,但現在看來,好像不太對勁……
“嗯?敢問閣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