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捂嘴輕笑,她分明感知到,還有個人躲在草叢中,那殷紅的妖力如同火焰在黑夜燃燒,是她曾經下的“封”符,此時此刻卻成為識別對方的證明。
沒錯,躲在草叢中的,正是她的徒弟,雪清河。
“師傅,您又要出行?”
知道自己被發現的雪清河,立即從草叢中跳了出來,站在彼岸花的面前。
三年的時間里,雪清河已經了解到彼岸花的大概行蹤,其中,小白就是重要的觀察對象,每逢小白的行為突然異常,那么當天晚上,就是彼岸花出行的日子。
不同于彼岸花的隨意,小白的行蹤就很固定,因此,雪清河自然能很清楚的分辨出來。
如果彼岸花知道自己的行蹤居然是被小白無意間透露出去的,肯定會說一句……這坑主子的家伙。
隨之,彼岸花擺擺手,淡然的笑了笑,沒有回答,并反問道:“怎么?還想學其他的咒?呵……等你什么時候學會那九個,再來說這些吧。”
白天的時候,彼岸花已經將最基本的咒,臨、兵、斗、者、皆、數、組、前、行這九個咒教給雪清河,說實話,她都忘了這幾個是干些什么用的……
“不,師傅,清河這次只是想送您一次而已。”似乎是怕彼岸花誤解,雪清河搖了搖頭,出聲解釋道。
“是嗎?那我還真是開心呢。”彼岸花微瞇著眼睛,不知道內心是何情緒。
“當初,是清河一人的要求,才執意拜您為師,在此還要感謝師傅這三年以來的教導。”只見雪清河微微彎腰,鞠躬道謝。
“你是我的徒弟,無論何時何地,這都是改變不了的事情,所以我也不過是在做我本該做的事情。”面帶禮儀般的微笑,彼岸花淡然道。
有時候,承諾就是這么一種東西,你固然可以反悔,但絕不能否認。
話音剛落,雪清河的身體不由一陣顫抖,仿佛是在壓抑著什么,隨即,只見她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牌,遞了出去。
“清河別無它物,只希望師傅能收下這個……”
彼岸花伸手接過,打量一番,令牌的長相很平常,然而中間卻有四個圖案,分別是劍、錘、龍和一個皇冠,看起來莫名的還有點眼熟。
“這又有什么用處?”將令牌掛在腰間,和雪清河的皇子令牌放在一起,彼岸花便發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雪清河不免一愣,半響沒反應過來,這個令牌,不應該是眾所周知嗎?!
見彼岸花面色如常,根本認不出這個令牌的出處,雪清河不由一笑,無奈道:“沒什么,只是隨身攜帶,師傅可以當做護身符。”
“嗯……”彼岸花淡漠的點了點頭。
“那么,就不叨擾師傅了。”雪清河向后退出幾步,從正門離開。
“走吧……”
纖長的手輕輕撫過小白的毛發,彼岸花的身影一瞬,氣息頓時消失。
殷紅的花瓣飄散在空中,向著北方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