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在回至太子寢宮的路上,彼岸花走在最前面,而雪清河宛如柔弱女子一般,悄悄跟在她的身后。
順帶一提,雪清河現在仍處于偽裝狀態,也就是說……
在外人看來,她依舊是男的。
葉知秋則在最后面,畢竟身為侍女,又怎能走在主子前面。
只是……
站在最后的她,卻看清了全部。
‘太子殿下,這是……’
眼見雪清河一陣委屈的表情,葉知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甚至還不敢提醒。
生怕太子殿下一氣之下不要她了。
無奈啊,她只是個侍女,為什么要這么對她。
生活如此艱難,侍女比生活還要艱難。
“師傅……”
半晌,雪清河稍抬起頭,略顯失落道。
“嗯?”
彼岸花回過頭,不解道。
“您還在意那件事嗎?”
說起下午的事情,雪清河也有些來氣,她好歹也是主辦方代表之一,可寧風致卻忽略她的意見,直接讓司儀更改文稿。
雖然對方也是她的老師,但未免太過無理了吧。
幸虧彼岸花中途上場,如若直接略過寧風致的要求,指不定又要鬧出什么笑話。
然而,在彼岸花接替寧風致的工作后,全程保持淡然,很是祥和,完全就是一副太師該有的風范。
可越是這樣,雪清河心中就越擔憂,這與師傅的一貫作風很是不搭啊,完全不合常理。
等等,按照常理來講,師傅也不應該上臺的啊。
總而言之,儀式結束后,彼岸花就一言不發,什么也不說,什么也不做,弄的雪清河有些心慌意亂。
哦豁,完蛋~
雪清河內心的焦急度,甚至比葉知秋還要高。
先不提彼岸花對她未來計劃的重要性,單就按照現在的親密相處狀況來看,她也不能失去彼岸花。
可……
可是……
該怎么辦啊?
然而,就在雪清河胡思亂想的時候,彼岸花的一句話,將她徹底弄蒙了。
“你在說些什么啊?”
彼岸花微微皺眉,全然不明白雪清河的意思。
在意什么事情?
莫不是……
猛地,彼岸花突然反應過來,頓時勉強一笑,說道:“呵呵,我可愛的徒弟啊,你該不會以為,我會在意那種小事吧?”
話是這么說,可彼岸花內心的想法卻是……
寧風致,這事就先記下了,等以后,我會連本帶利的反回去!
顯然,彼岸花其實還是非常在意的。
寧風致此舉,分明就有挑釁她的意思,將臨時決定的事情,毫無解釋的推給她處理,想來,也是知曉她的身份,想要試探一下她的決心。
試探?很好……
‘等下一次,就是我的試探了,試探你是否擁有活下去的權利。’
越想越氣,彼岸花的眼中甚至出現一絲厲色。
遙想她在星斗大森林的時候,敢這么試探她的,皆成為她的花泥,還從來沒有魂獸會如此放肆。
人類的秩序?
那不是放任他肆意妄為的理由。
也就是她現在打不過對方,否則……早就已經打上七寶琉璃宗了。
不過,也不晚,就是再過幾十年的事情。
“呃……那師傅為什么不理我?”
眼見彼岸花的不對勁,雪清河更是顯得有些柔弱,宛如羔羊一般溫順。